官差:长见识了。
领头的官差轻拍腰间佩刀,目光环视四周,中气十足的问道“何人报的官?”
说话间,大胡子一颤一颤。
陆明朝自粮肆内那张唯一的雕花木椅上站起,步履从容地跨过门槛声音沉稳清朗“是我,我着人去报的官。”
“你是苦主?”大胡子官差目光落在被打砸的一片狼藉的粮肆。
“官爷,官爷,我才是苦主啊。”
老翁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抱住大胡子官差的靴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官爷,草民王老二,我家老婆子吃了在朝福买的米中毒了,眼看着就没命了,这黑心小妇人恶人先告状。”
“杀人偿命,官爷可得为草民主持公道啊。”
老翁的哭诉声堪比杜鹃啼血猿哀鸣。
实在呕哑嘲哳难为听!
陆明朝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禀官爷,民妇谢陆氏。”
“老丈自称为苦主,而民妇亦声称为苦主,恳请官爷公正审理,一并予以裁决,以明晰谁才是真正的苦主。”
“民妇一求官爷还朝福粮肆的清白,二求官爷待案情明了,做见证定损,这对父子得赔偿朝福粮肆的一应损失。”
大胡子官差心中犯嘀咕。
这年轻小妇人,见官时从容不迫的气息有点儿眼熟啊。
谢陆氏!
谢陆氏!
大胡子官差抚摸着胡须的手突然停顿,起初瞳孔微微收缩,紧接着迅速放大,他的蒲扇般的大手中赫然出现了几根断裂的胡须。
竟是亲手把孙二少送进大牢的谢陆氏!
这谢陆氏难不成有什么先天惹官司圣体?
陆明朝神情自若“敢问老丈,令妻是何日何时于朝福粮肆购粮?”
老翁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陆明朝“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