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没道理强求人向下兼容。”
“你与陆垚的小妹有过一面之缘,你且说说对她的印象。”
“貌美、又柔又刚。”卫棠不假思索。
卫粥轻叹“貌美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若我所猜无误,昌河县孙家一再受挫就是她的手笔。”
卫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卫粥点头“不出意外,就是如此。”
“同样的,陆垚以后的人生,也需要能谋善断的贤内助。”
“棠棠,你追不上陆垚的脚步。”
“即便为兄豁出脸去,以挚友之谊恳请陆垚同意亲事,那日后到了遍地官宦勋贵的上京城,你该如何自处,如何迎来送往,靠陆垚时时护着你吗?”
“倘若当年陆垚的右手未受重创,此时到他早已蟾宫折桂成了大乾最年轻的进士。”
“他差的只是家世,如今他的亲生小妹回来了。”
“陆姑娘才回来月余,便已扬名昌河县,陆姑娘会一点点补足陆垚所缺的家世。”
“齐大非偶,莫过于此。”
“棠棠,为兄言尽于此。”
卫棠眼中的泪终是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一直以来,她都忍不住心存侥幸。
她想,万一踮起脚就能触碰到心心念念的人呢。
可兄长直白的告诉她,没道理强求人向下兼容。
就像她,在仰望着陆垚,期盼着陆垚能俯瞰她一眼。
可陆垚凭什么要垂眸注视她。
马车停在卫宅门前的那一刻,卫棠擦干了眼泪。
而官差们也到了常喜村陆家。
“莲花镇程夫子状告常喜村陆磊诱骗其女,奉县太爷之命,宣陆磊过堂受审。”
“敢问官爷,能否容在下驱车送家兄一程。”陆垚垂首问道。
官差微微侧身,避开这一礼。
许县令和石班头特意嘱咐了要客气的请来。
请和抓,他还是能区分清楚的。
“陆大郎只是嫌犯,尚未定罪,自然可以。”
“娘,我和阿砚随二哥一道去送大哥,您和爹照看好祖母。”陆明朝轻声说道。
芸娘红着眼眶,目送儿女们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