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
陆明朝轻掀眼皮,嫌恶的瞥了孙志晔一眼“对了,多谢孙大公子为家兄送来的大礼。”
换个角度想,可不就是大礼!
若无孙志晔的一通折腾,指不定陆磊已经把心术不正的程芷娶回了家。
孙志晔怔怔的望着陆明朝愈走愈远的背影。
又薄又瘦,可偏偏又笔直笔直的,好像怎么都压不弯似的。
他想不通,他为何又成了陆明朝的手下败将。
“陆明朝。”
陆明朝脚步未停,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明朝,令兄出了这么大事儿,谢砚竟放心你日暮时分独自一人来县衙。”
“他待你也不过如此。”
陆明朝漫不经心“何处来的犬吠声,扰人的很。”
她的阿砚自然是去寻昌河县最擅说书的先生了。
说书先生若想赚的盆满钵满,自然也得紧跟时事热点,闭门造车炒冷饭还怎么大富大贵呢。
至于陆垚,正在相熟的书局奋笔疾书让人义愤填膺的话本子呢。
术业有专攻,玉弦公子伪善的假面也该被彻底撕下来了。
孙志晔还挑拨离间上了,当真是可笑之至。
陆明朝不由得想起了谢砚说孙志晔书房中有她的画像之事,更觉晦气。
夜风悄然凛冽,系在孙志晔腰间的玉佩叮咚作响,让人思绪忍不住溢散飘远。
孙志晔的脑海里浮现出天冬劝他与陆明朝讲和的画面,讲和便能共赢。
“陆明朝,若我愿以孙家七成产业聘你为妻,你可愿和离,下嫁于我?”
七成而已。
陆明朝与他联手,孙家产业翻上几番都没有问题。
孙志晔不知所谓的话落在陆明朝耳中,就像是是水珠砸进了油锅里,噼里啪啦地炸了起来。
见过可耻的,没见过这么可耻的!
陆明朝忍无可忍,顿住脚步,借着白色狐裘的遮掩,把存放在空间超市的弓箭取出,一甩狐裘,搭弓射箭,直直的穿过孙志晔头顶的纸灯笼,烛火熄灭,灯笼摇晃“再有下次,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