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玉眨巴着大眼睛“发愁啊,一发愁就想薅头发。”
“也是奇了怪了,一薅头发,脑瓜子就灵了。”
“我在想,怪不得好些名满天下的大儒年纪轻轻就没几根头发了,聪明绝顶啊!”
陆明朝:……
真聪明绝顶。
到底是个俏生生的妙龄少女,她甚是不忍见其绝顶。
装模作样在箱笼里翻找一番,借机在空间超市拿出一顶假发,塞给冯金玉“下次薅这个。”
冯金玉呆愣愣道“先生能体会发丝脱离头皮时的那一声脆响和轻疼吗?”
“那才是灵魂!”
陆明朝呼吸一滞,无言以对。
良久才道“你若真秃了,我担心那个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精明的大哥用蒲扇似的大掌把我拍成烂泥。”
“孝亲敬长、尊师重道是大乾的传统美德,发觉特殊癖好前请斟酌三思夫子的颜面和安全。”
冯金玉摩挲着假发,直揉搓的一团乱糟。
“精明?”
“先生竟用精明二字来形容冯金茂,好小众的文字。”
陆明朝:这是重点吗?
天色大暗前,冯金玉手里捧着一卷算数怀里揣着一顶假发,恍恍惚惚的离开了谢家。
随着天边最后一缕余晖的消逝,谢砚策马归来,周身沐浴在灯笼柔和的光芒之中,宛如芝兰玉树般清雅高贵,又似渊渟岳峙般稳重威严。
房间内,烛火灯芯燃烧正旺,冷不丁爆出细小炸裂声。
陆明朝提壶给谢砚倒了一盏热茶,眸光盈盈“近日所查陈年旧事与陆明蕙有关?”
谢砚垂眸啜饮一口清茶“任何事也瞒不过你。”
“当年,陆鑫落水痴傻大抵是陆明蕙特意为之。”
谢砚放下手中的茶盏,执起陆明朝的手,温声解释。
陆明朝凝眉“二哥对此不是早有猜测吗?”
“陆明蕙厌恶小鑫分去了她的宠爱,便生了歹意骗小鑫去村子东边的还未冻结实的河面上滑冰,指使小鑫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