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昌河县朝福粮肆的陆东家,与我乃好友。”
见状,陆明朝谦逊有礼道“卫老爷,晚辈想跟张老太爷谈一笔生意,却苦于无门路。”
“听闻卫张乃熟识,便邀了令嫒引路相陪。”
“失礼之处,晚辈稍后备礼致歉。”
张老太爷听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朝福粮肆的陆东家也会说人话啊。
那字字句句把他气个半死,纯粹是在公报私仇?
卫老爷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经过卫粥的耳提面命,卫老爷态度很端正。
张老太爷只吩咐丫鬟上茶,绝口不问联袂前来的用意,以期能拖一时是一时。
万一拖着拖着,无人好意思开口,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美德弘扬者陆明朝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呢?
于是,陆明朝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诸位员外相偕而来,也是要与张老太爷谈生意吗?”
张老太爷脑子嗡嗡响。
陆明朝这个煞星!
卫老爷疏朗一笑“张老太爷,既然您留陆东家在此,就说明陆东家是亲厚可靠之人,卫某就直言了。”
张老太爷:亲厚可靠之人?
是趁火打劫,趁他病要他命之人!
“前段时日,尽管张老太爷以家族遭遇变故为由,将田产铺面悉数变卖,然而我等身为商贾之辈,素来需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得知老太爷的宠孙与昌河县孙记的玉弦公子交情深厚,我等便推测,所谓家族变故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意在援助孙记。”
“老太爷舍脸筹措银钱,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们合该出一份力尽一份心。”
“可银钱终究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几家的情况也不如有老太爷坐镇的张家富庶,不能眼睁睁看着数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张老太爷:不如有他坐镇的张家殷实?
其余四家,或许真如此,但卫家,家底厚的很。卫家祖上是做官的,古董字画价值千金万金。
卫老爷不知张老太爷想法,继续道“昌河县的事,想必老太爷也听说了。”
“我们几个今日来,就是想得句准话,如果孙记垮了,赔的血本无归,老太爷所借的银子能否如期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