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莹怒了,随手捻起荷包砸向车帘“天冬,你究竟是谁的人?”
“不会是身在孙记,心在陆明朝那个贱人吧,有你这个内应在,怪不得陆明朝的算计次次都能得逞。”
“我清清白白的跟了老爷,又没有一女侍二夫,就算陆明朝看出了猫腻又如何?”
天冬满脸嘲讽。
清清白白四字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要被这样侮辱。
“小人生是大公子的人,死是大公子的鬼。”
“若曲姨娘怀疑,小人敢现在就从山路上跳下去坠入山崖。”
曲莹瞪大眼睛,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天冬威胁她?
曲莹帕子一甩“老爷,妾身肚子疼。”
天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啪”的一挥马鞭,黑马嘶鸣一声,加快了速度。
他有些看不懂大公子执着于孙记的意义了。
……
常喜村。
陆明朝素手纤纤往发髻上插了朵绢花,想起信鸽传来的消息,挑眉看向谢砚“何时做的手脚?”
她和谢砚深山访道观时,曲莹还无半分孕感,短短时日,曲莹便有了困乏干呕嗜睡的症状,让孙悟德都认定了曲莹身怀有孕,心里本就偏了的那杆秤更偏了。
谢砚擦拭着手掌的水滴,睫毛颤动眼神闪烁,有些心虚“在你我下山当日。”
“药?”陆明朝继续道。
谢砚颔首“信国公府谢家曾是大族,姑母是文成帝的发妻,浸淫宫廷数十载。加之又有舒愿带来的隐卫,对一些秘药也有了解。”
“明朝可是怪我出手过于狠辣不留余地?”
谢砚将绢帕搭在架子上,俯身垂首,平视陆明朝。
陆明朝摇摇头,心下诧异不已。
原来传闻中宅斗宫斗必备的假孕药是真实存在。
“不是怪你出手过于狠辣。”
“与孙志晔的恩怨,我也欲毕其功于一役。”
“我担心的是代天巡查周游四方的端王殿下,端王暂歇脚于祥云县,祥云县距离昌河县不过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