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晔声音里的凶煞之意宛如实质。
他可不是孙志鹏那个废物,不是想弃就能弃的。
天冬心下一咯噔,颇为犹豫迟疑。
孙志晔冷声道“天冬,莫要妇人之仁。”
“没有退路,父亲才会不顾一切证我清白。”
“天冬,斩断父亲的所有退路。”
不只是曲莹腹中的孽种!
没有曲莹,还有王莹张莹李莹,他要扬汤止沸,亦要釜底抽薪。
天冬无奈,沉了沉声“属下领命。”
“大公子,老爷和曲姨娘说,朝福粮肆的陆东家曾登山访道观,夫人下山状告一事或与陆东家有关。”
天冬提醒道。
孙志晔勾唇“陆明朝吗?”
“不意外,也不奇怪。”
“她算人心,又没有算尽人心。”
“堂堂一县县署,不到山穷水尽铁证如山那一刻,是不会自打嘴巴的。”
“父亲不想断子绝孙的话,就不得不出面为我周旋,若川柏再争气些,能游说永宁侯府的贵人出面,我自然可全身而退。”
“陆明朝的依仗,尽是些镜中花水中月,打不死我的,终究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天冬略有些无法理解大公子的自信。
他知道大公子说的是陆东家出自永宁侯府的身份,陆东家的依仗是镜花水月,大公子的凭恃就不是空中楼阁了吗?
再说了,陆东家行至今日,可不仅仅是狐假虎威。
“大公子,陆东家今日于朝福粮肆外组织了义诊。”
孙志晔凝眉,思量陆明朝的用意。
低声呢喃“难道陆明朝不求利只为求名?”
“而求名,所图就大了。”
孙志晔眸光闪了闪“天冬,你说陆明朝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