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护流放岭南的楚家人,又不能被人察觉到他与楚家有牵扯。”
“端王惧怕今上的眸光注视,可偏偏恐惧的同时又止不住渴望今上的关注。”
“而圣上对端王的真实态度,有待商榷。”
“说的直白些,端王的风光是表面的,他无外家无坚不可摧的盟友。”
与端王同宗同源的楚家遭流放、亲密无间的谢家遭灭族。
“朝臣对端王的拥趸源自于天子显露出的偏爱,这份真假难辨的偏爱,天子随时可以收回。”
“天子能给予端王偏爱,但绝不会坐视端王成气候。”
“所以,端王需要隐于汹涌波涛下无人能察觉的助力。”
“背后掺和此间事者要遭殃了!”陆明朝断言道。
舒愿撇撇嘴“有其父必有其子,恐怕萧斐也在想着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陆明朝未置可否,而是看向谢砚。
“阿砚,你呢?”
谢砚身上的低气压似是要化为实质。
“端王的随从若无其事又完完整整的讲述了你与顾淮的往事,而后旁敲侧击的告诫我要有自知之明,莫要痴心妄想。”
“萧斐怎的处处替顾淮说项?”舒愿嘀咕着“莫不是顾淮向萧斐私下投诚了?”
圆桌下,陆明朝偷偷捏了捏谢砚的手指。
谢砚顺势反牵陆明朝的手,脸上的冷峻如冰雪消融。
陆明朝心下一松“不可能。”
“顾淮敢投诚,萧斐都不敢接纳。”
“顾淮身后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公府,顾淮投诚,于萧斐而言,不是臂膀是催命符。”
“那他为何属意随从旧事重提?”一时间,舒愿想不到更合适的理由。
谢砚沉声“挑拨离间。”
舒愿“萧斐不遗余力挑拨离间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纯粹闲得慌?”
陆明朝犹豫再三,坦白道“端王问我,若他以侧妃之礼迎我入门,我可愿允嫁。”
“我当时就拒了!”
舒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