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是朝朝的徒弟,您把儿子跟金玉凑一块儿像什么话,搞得金玉嫁不出去,儿子娶不上亲似的。”
芸娘没好气道“你以为你还能娶上亲?”
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以前是一门心思的惦记程芷,闹出了那档子事后,一见陌生女子就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躲的远远的。
“磊子,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还想着程芷?”
芸娘警惕的瞪着陆磊,似是只要陆磊说的话不中听,她就直接把手中的络子砸过去。
陆磊神情一僵,摇了摇头“不想了。”
早在对簿公堂时,心中的念想就断的干干净净了。
退一万步讲,三土是读书人,要走仕途要清名,声名狼藉过街老鼠般的程芷是进不了陆家门做三土长嫂的。
他没什么大本事,能做的就是不拖后腿。
芸娘将信将疑“既然她已经成了过去,咱就往前看,别回头纠结啦。”
“总不能因为吃饭喝水时偶尔呛到或噎到,就再也不吃了,对吧?”
“朝朝,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芸娘转头看向陆明朝。
陆明朝“因噎废食。”
“对,就是因噎废食。”芸娘的声音里尽是恨铁不成钢“磊子,不能当懦夫。”
“难不成因为程芷,这辈子不娶妻成家了?”
“你年岁也不小了,常喜村里与你同龄的,儿子都该上私塾了。”
陆磊无言以对,嗫嚅着“娘,我现在是真没心思想这些事情。”
“您再给儿子一些时间吧。”
芸娘叹了口气“你和三土兄弟俩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陆磊不敢应,只能低垂着头。
芸娘终于还是把络子砸在了陆磊肩上“别杵在那儿碍眼了,看了心烦。”
两个儿子,都不想成家。
芸娘很怀疑她这是冲撞了哪路神仙。
陆磊如蒙大赦,捡起络子放在针线竹篓里,转身便要离去。
“大哥。”
陆明朝放下杏干,意有所指道“我想跟你探讨下关于朝福粮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规划。”
陆磊:不是聊过了吗?
朝朝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