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对陆明朝所说,但乐荣县主视线却缓缓扫过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意味深长。
不是叮嘱,是警告。
明昼行了一礼,轻轻柔柔道“陆伯母为人和善一视同仁,管中窥豹,足以见侯爷治家严谨。”
“晚辈归家后定会将所感告知父亲,学习借鉴一二。”
“晚辈告辞。”
闻言,永宁侯夫人堵的又闷又疼的心终于稍稍舒坦了些。
这才叫说话,乐荣县主那是狗叫!
不能把狗叫放在心上!
“明蕙,你代母亲和明朝去送送乐荣县主和明二姑娘。”
永宁侯夫人对着陆明蕙使了眼色。
陆明蕙心不甘情不愿道“这边请。”
乐荣县主闪身避开,似笑非笑“留步,不敢劳陆大姑娘相送,本县主识路。”
“陆大姑娘,那些被你虐杀的下人可曾入过梦?”
“陆大姑娘,保重啊。”
乐荣县主和明昼的身影越走越远,陆明蕙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她不过就是打杀了些签了卖身契的卑贱下人而已!
尊卑有序,贵贱有别,何错之有。
永宁侯夫人顾不上疏解陆明蕙的情绪,只是满眼慈爱的拍着陆明朝的手背“明朝,回来就好。”
“休要再说什么探亲小住的话。”
“永宁侯府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待会儿母亲就吩咐管家唤人牙子过府,你选些顺眼的丫鬟放在身边贴身伺候。”
陆明朝似受宠若惊般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水汪汪的大眼睛孺慕的回望着永宁侯夫人。
蓦地,永宁侯夫人心软了。
到底是她养了十余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