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蕙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陆明朝,毁了的清白之名,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明朝笑了笑“对你有坏处就行啊。”
“清白之名,你有吗?”
“陆明蕙,她们都笑你,偏偏你也是真的最可笑。”
“我对女子向来宽容,但你是例外。”
“陆明朝,我撕了你!”情绪不稳定的陆明蕙被彻底激怒,怒吼着冲过来。
“够了!”永宁侯夫人拉住了陆明蕙。
“王嬷嬷,把大小姐送回兰熹院。”
王嬷嬷闻声入内,拖拽走面部狰狞的陆明蕙。
拢翠院顿时安静下来。
风吹竹林,簌簌作响。
陆明蕙不痛快,她就痛快。
“明朝。”永宁侯夫人眸光审视,终于有了当家主母应有的威仪和风范。
“你心有怨愤,又不愿母女重修旧好,那为何随顾淮一道回上京?”
陆明朝抬眼“是侯夫人宣之于口的想念、陆明蕙的诋毁污蔑,顺着风吹入了我的耳中。”
“思来想去,回京也好。”
“上京繁华又是天子脚下,即便侯夫人袒护陆大小姐,想神不知鬼不觉让一个人消失,也会有所顾忌。”
说到此,陆明朝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是为了保命啊。”
保她自己的命。
保谢砚的命。
保陆家人的命。
永宁侯夫人心中猛然一悸,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深渊之中。
陆明朝是不是知道她派人去大河村杀陆春和一家三口的事情?
时至今日,陆春和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犹如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剑。
“明朝,你……”
陆明朝打断了侯夫人的狡辩,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是无意与永宁侯府交恶为敌的。”
“但若是侯府的某些人寻衅滋事,就莫怪我以牙还牙。”
“还是那句话,都是为了保命啊。”
“你在威胁我?”永宁侯夫人怒目而视。
陆明朝不疾不徐“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