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侯府,就连侯夫人的母族也沾光受益。”
“是我数次美言将二表姐引荐给城阳伯府的大小姐,因而二表姐才得了城阳伯夫人的眼,成就一桩金玉良缘。”
“陆明蕙认祖归宗大半年了,怎么没有如我一般去学去结交,是侯夫人不愿陆明蕙不想吗?”
陆明朝嗤笑一声,霎那间,表情有些怪异。
“或许,侯夫人还得感谢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试想,若是这十五年间,真正的千金陆明蕙一直身处永宁侯府,恐怕侯府的辉煌早已如同昨日黄花般凋零,昔日尊荣将不复存在。”
“有陆明蕙将常喜村陆家搅和的鸡犬不宁的先例在,由不得侯夫人否认狡辩。”
“真要算谁亏欠谁,结果如何尚不可知呢。”
“所以,何谈恩将仇报?”
“靠侯夫人红唇白牙信口雌黄吗?”
永宁侯夫人半是尴尬半是气恼,胸口起伏“你,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是养了你十五载的母亲!”
咄咄逼人?
陆明朝眉目微敛。
好像有很多人说她不够恭顺,过于咄咄逼人。
齐蕊。
孙二少。
孙志晔。
许清行。
许老太爷。
……
太多了,多到她数不清楚。
她据理力争,便是咄咄逼人。
何时不逆来顺受,就成了咄咄逼人了。
她没错!
错的不是她!
再抬眸,陆明朝眼睛眼睛亮的惊人。
似满天繁星万盏灯火皆映入她眼中。
她永远遵从于自己的本心。
勾唇轻笑“侯夫人,我不觉得顺心而为是错。”
“只因我没有有求必应,只因我没有逆来顺受,只因我能辨善恶是非,侯夫人就怒斥我咄咄逼人。”
“侯夫人无法反驳我,便想揪着所谓的态度迫使我屈服。”
“只可惜,我离开侯府,生出了羽翼。”
“我不再是好看的花、精致的纸鸢。”
“我可以落地生根,汲取阳光雨露肆意绽放。”
“我可以将纸鸢的线握在自己手中,或高或远的飞。”
“是不是咄咄逼人又有何关系。”
“侯夫人,我不欠侯府,更不欠陆明蕙。”
反倒是她还有些债要向陆明蕙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