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可真苦。
乐荣县主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等待着被接回府。
一离宫,上了那驾华丽的马车,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永明大长公主和平宁郡主面面相觑。
乐荣哭了?
平宁郡主轻轻的敲了敲车壁,催促车夫“再快些,让白画师侯着。”
如此罕见的一幕,自然要妙笔丹青记录下来。
乐荣县主泪眼婆娑跺了跺脚“母亲!”
“外祖母,你看母亲!”
“你且说说,你哭什么?”永明大长公主掏出绢帕擦拭着乐荣面上的泪水。
“陛下罚你了?”
乐荣县主摊开掌心,将龙纹玉佩露了出来。
永明大长公主瞳孔一缩。
这是陛下日常挂着腰间的玉佩,上京城有资格面见天子的人,都认识这枚玉佩。
“外祖母,陛下收走了文成帝的令牌,又赐下了龙纹配。”乐荣县主嗫嚅着小声说道。
那枚暗金色的令牌陪伴了她十余年。
是她的长命锁,也是她的护身符。
早知道,她就不得瑟了。
闻言,平宁郡主神色不安的看向永明大长公主。
永明大长公主嘴唇翕动,声音发颤“收走也好,收走也好。”
“省的总惦记。”
乐荣县主呆呆愣愣“谁惦记?”
平宁郡主一巴掌拍在了乐荣县主后脑“不该问的别瞎问。”
“这些日子,你就消停的在府中赏赏花听听曲,莫要在外闲逛晃荡,以免卷入不必要的纷扰之中。”
“待到永宁侯府的风波平息,你再出门。”
乐荣县主支支吾吾,有口难言。
该怎么告诉母亲,她隐隐有种预感,永宁侯府的风不仅弱不了,还会越刮越大。
直至永宁侯府在上京勋贵圈销声匿迹。
“母亲,能不能明日再禁足?”
“我已经邀了明昼和陆明朝去曲风山赏花。”
“不能!”平宁郡主断然拒绝。
乐荣县主摩挲着腰间软鞭,鼓起勇气“母亲,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
“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下一次再遇到称心如意的人就得再下次了!”
乐荣县主的话如晴天霹雳炸响在耳边,轰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