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久居长宁宫的谢太后获悉后,也能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至于父皇。
生气就生气吧。
父皇自诩真龙天子,区区怒火岂能伤龙身。
许久。
端王心满意足的敛起视线,转身离开。
换了身轻便干爽的衣袍后,敲响了陆明朝的房门。
陆明朝:???
不是,皇室是有什么遗传的大病吗?
净喜欢干些三更半夜与有夫之妇共处一室的事情。
陆明朝叹了口气,将房间内所有烛火点亮,又握着小铁锤敲了敲隔壁的墙后,打开房门。
端王和陆垚比肩而立。
一个温和儒雅,一个清冷如画。
陆垚的乌黑发丝仅用一根灰黑色的发带松散地束着,夜风轻拂,难以分辨是发带还是随风飘扬的发丝。
眉宇间仍残留着睡意,他掩嘴打了个哈欠,率先步入房间,随意地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手肘支在木椅扶手上,掌心托着面颊。
清冷之余,添了几分慵懒倦怠。
陆垚表示,他是真的很累。
在万兴的这些时日,白天又是挖沟又是挑土背石,夜里还得扛明朝无中生有出的一袋袋米粮,提前囤积在地势高的仓库里,忙里偷闲时,还得给俞山长写信,将见闻感悟一一告知。
他觉得,他是连轴转不得休的骡子。
是骡子也会困乏的,好吗?
端王坐在陆垚身侧的木椅上,清冽的熏香幽幽的溢散在空气里。
陆垚强打起几分精神,不着痕迹的觑了端王两眼,位高权重就是好,此等关头,衣袍也熏着香。
窗外电闪雷鸣,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青瓦和窗户,喧闹不已。
这种时候,耳力再好的人也听不清屋里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谈话。
“你怎么做到的?”端王实在没忍住心中好奇,问道。
陆明朝浅抿了口杯中的水,神色自然的装傻充愣“什么?
端王伸出手指指了指停放玄晞法师尸体的房间。
陆明朝轻放下手中的茶盏,蹙眉“殿下,真不是我。”
“收到殿下的传信后,我确实计划着按殿下的命令除掉玄晞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