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诚惶诚恐摇头“我不知。”
“哀家不会落印。”谢太后直截了当“哀家做不出此等无耻恶臭之事。”
“你走吧。”
“哀家知你处境,不会为难你。”
皇后不顾身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叩首,边声泪俱下“求皇嫂怜悯我一二。”
“陛下心意已决,若我不能让陛下如愿,陛下定会降罪于我。求皇嫂看在我这些年恭恭敬敬的份儿上,允我所求。”
“求皇嫂怜悯。”
谢太后神情冷的可怕,掌心攥着的珠子狠狠掷向皇后“放肆!”
“皇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求哀家同意皇帝强抢民妇?”
“哀家不为难你,你却反过来勉强哀家,真真是可笑之至。”
“身为中宫皇后大乾国母,理应知何为母仪天下,何为劝谏天子亲贤远佞,何为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个皇后,你若做不好,就别做了。”
佛珠恰巧砸在皇后的额头上,倏地红了一片。
皇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泪眼婆娑,跪爬至谢太后脚边,苦苦哀求道“皇嫂,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没有父兄家世做倚仗,亦没有皇子公主傍身,虽忝居皇后之位,但在这宫中就如无根浮萍,只能靠陛下遮风挡雨苟延残喘。”
“年复一年的言听计从,才勉勉强强得了贤惠二字。倘若惹怒陛下,让陛下失望,后宫之中恐怕再无为立足之地,要么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要么冷宫幽避,了此残生。”
“皇嫂,陛下是大乾最尊贵之人,对于永宁侯养女而言,被纳入后宫不见得是件坏事。”
“有陛下宠爱,若再能得一儿半女,一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或许,或许,永宁侯的养女甘之如饴……”
“住口!”谢太后打断了皇后不知所谓的话。
陆明朝是谢砚的妻子!
“滚。”
“以后你不必再踏入长宁宫。”
“皇嫂。”皇后仍不死心。
谢太后冷冷道“哀家嫌丢人。”
“你去告诉萧遥,如果不想坐这个皇位,趁早滚下来,真是丢尽了萧氏列祖列宗的脸。”
皇后一步三回头离开了长宁宫。
眼神中,有无奈有恐慌有艳羡,亦有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