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莫要得寸进尺,让哀家一退再退。”
“秦太师膝下有三子,死一个秦元清,还有秦二郎和秦四郎。”
谢太后不欲再多说,阖上双眸,转动手中的佛珠串。
皇后和端王对视一眼,缓缓退出了长宁宫。
……
“杀秦元清?”萧遥愕然。
皇后颔首“太后的要求,要么重审谢家旧案,要么杀秦元清。”
“陛下,秦元清是秦太师的长子,寄予厚望,若是杀了秦元清,秦太师恐会与您离心啊。”
“因为陆明朝,不值得。”
天子眸光幽邃,面露犹豫“你不懂。”
“值得的。”
“陆明朝的价值不无可限量。”
“莫说是秦元清了,就是整个秦家都比不得一个陆明朝。”
他能一手将谢家覆灭,自然也能除掉秦家。
秦家依附他而存在,他让秦家兴,秦家才能兴,他要秦家亡,秦家只能亡。
等秦元清死了,他再封赏秦二、秦四以作弥补,秦家依旧喧赫不倒。
秦太师知道如何选最有利。
“告诉谢太后,朕应允了。”
“三日内将秦元清人头奉上。”
皇后心中涌出莫名的情绪,那句莫说是秦元清了,就是整个秦家都比不得一个陆明朝飘日耳中,就像是霹雳从天而降,砸的她晕头转向。
今日,能牺牲秦元清迎陆明朝入宫。
他日,是不是也能强逼她让出皇后的位置。
皇后不敢再深想,面上流露出丝丝忧虑“陛下,今时不同往日,秦家在陛下的宽容宠信下,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拥趸者众,牵一发而动全身,三思啊。”
皇后绝口不提自己的私心,只从大局谈起。
萧遥挑眉觑了皇后一眼“根深蒂固?”
“朕才是秦家的根,”
“皇后是在告诫朕遏制秦家的打算之势吗?”
皇后:……
她是在说切勿色令智昏,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冷了左膀右臂的心!
“臣妾妄言,请陛下恕罪。”
萧遥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无妨。”
“召太医好生治治脸上的伤,迎陆明朝入宫之事还需你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