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凯泽只觉得这个人对他不是很友好，但之后的合作让他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现在他才发现，对方眼里满满都是恶意。

事到如今，他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了，“是艾拉让你来的？”

“我希望明天能够亲眼看到你和艾拉的离婚证明。”肖恩·波旁丝毫没有进门的打算，站在门外，宣告似的对宁凯泽道。

“这不可能！”宁凯泽一口拒绝。

肖恩·波旁嘲讽似的轻笑了一声，“宁先生是否知道，不经设计师的允许，擅自将别人的设计成品出售，我可以告得你倾家荡产？”

“那是经过你同意的！”宁凯泽脸色大变，仍然不肯退让。

“有合同么？”

宁凯泽脸色青灰，当然没有。

对方这些年的行为，只能算是施舍，怎么可能跟他签合同。对方随时可以不管他，他却不能要求更多，这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交易。

“你是不是早就跟艾拉搞到一起去了？这是你们设计好的！”宁凯泽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瞪着这个要把他逼进绝境的男人。

肖恩·波旁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笑一声，“明天是最后期限，如果不离婚，那就等着收律师函。在倾家荡产和艾拉之间，宁先生做好选择了么？”

宁凯泽根本不需要做选择，第二天一早，他给艾拉发了条短讯就开车去了民政局，十几分钟后，艾拉和肖恩·波旁一起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到半个小时，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艾拉手里拿着离婚证，证明从此之后，她和宁凯泽再无半点瓜葛。

一个月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离婚。顷刻之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宁凯泽站在阳光下，看着艾拉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然而艾拉再没有看他一眼，跟着肖恩·波旁一同上了车租车。

车开的那一瞬间，他透过车窗对上了肖恩·波旁看过来的眼睛，那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兴奋。

艾拉要离开了，虽然肖恩只是约她去法国探望老师，但她很清楚，自己离开之后，恐怕不会再回来。她的东西有限，都是这几天为了应急买来的衣服和护肤品，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