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怎么就成了骗子了?”顾翠莲沉声反问,“你大可以问问蒋县令,我们家五福是骗他吃了,还是骗他钱了?”
她发现了,就包秋雨这种人,越是惯着她,她就越蹬鼻子上脸。
纯属欠骂型的。
蒋县令扯了扯嘴角,“啥骗不骗的,咱们都快成亲家了,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
说到底,要不是糖宝宝在小殿下面前帮他说好话,他头上的乌纱帽早都保不住了。
谁借谁的借光,一目了然。
“蒋县令。”
顾翠莲站起身,微微抬着下巴,不卑不亢,“你要是觉得把梅菊嫁到我们家亏了,那这门亲事也就算了,不为别的,只因我家五福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别再把你闺女给耽误了!~”
说完,顾翠莲看了儿子一眼,“五福,咱们走。”
她还真不怕五福找不到媳妇。
能写会算,长得英俊好看,还有雕刻的手艺。
这样的好儿郎,哪家姑娘不喜欢呢?
今日她若在包秋雨和蒋县令面前唯唯诺诺、百般讨好,以后五福跟梅菊成了亲,就得被对方压下一头,擎等着受气吧。
眼见一家三口要走,蒋县令瞬间慌神了,连忙上前阻拦。
“哎呀,五福娘,你生啥气啊,来来来,喝口茶消消气哈!~”
张氏心里也是怒火滔天。
看向包秋雨的眼神充满了极度的厌恶。
顾翠莲轻笑一声,“蒋县令,若有人说你闺女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你作何感想?”
“我、我闺女哪是骗子啊?”
“那我儿子就是了?”
顾翠莲虽然嘴角含笑,但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高冷孤傲。
仿佛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她眼中,根本不算啥。
就连蒋县令自己也被她这股凌厉的气势给惊住了。
明明是个乡下村妇,却好像王公贵族家的夫人,丝毫不肯让份儿。
蒋梅菊气得直跺脚,瞪着包秋雨,“表姑,您跟着掺和啥啊,是我嫁人,又不是您,您把我和五福拆散了,对您有啥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