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乐得合不拢嘴,激动坏了。
看来他们跟着孙大厨逃难至此是对的。
起码饿不死了。
阅江楼管吃管睡,每天的工作也不累,无非就是帮厨子洗洗菜、烧烧火、刷刷碗啥的。
这可比他们四处流浪强太多了。
岳厨子心里郁闷极了,憋了老半天才问,“掌柜的,您到底啥意思啊,我做出来的酸菜鱼您一口不尝,反而让一个新来的小子出尽了风头,您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直说,何必用这种拙劣的办法来侮辱我呢!~”
真是的,孙七福没来之前,他跟掌柜的关系一向很好,从来没红过脸。
如今这小子只做了一道酸菜鱼,就让万掌柜另眼相看,这不是故意羞辱他呢吗。
万掌柜闻言,抬起眸子扫了他一眼,“岳大厨,等会儿你去账房那里把工钱领了,然后夹着铺盖卷走吧!~”
“掌、掌柜的!”
岳厨子一听,面色陡然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啊,您竟然想撵我走,这、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这些年我在阅江楼起早贪黑的给你干活,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没有苦劳还有辛劳呢,您不能这样对我啊!~”
“你还有脸说?”
万掌柜冷色变了变,冷哼一声,“我要是你,就偷偷拿上工钱和行李,不声不响地离开,你居然还想讨个说法?好,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便给你提个醒,咱们酒楼每个月的进账都不对劲,近一年来,让我整整亏了二三百两银子,尤其是进货时,拿出去的钱和买回来的东西完全不成正比!~”
说到这里,万掌柜紧紧盯着岳厨子,“而咱们酒楼负责采买的活,一直是由你负责的,账簿虽然有账房先生管着,但架不住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合起伙来昧我的钱。”
一旁的孙七福:“......”
真没想到,这阅江楼内部,居然还有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以前给祝夫人干活时,酒楼的账簿都是门清的,从来没人敢贪过一枚铜板。
“掌柜的,我、我冤枉啊!~”
岳厨子听到这里,‘扑腾’一声就跪在地上,“我死心塌地的给您干活,炒菜,招待客人,到头来您居然这样怀疑我,您......”
“你快闭嘴吧!”
万掌柜摆了摆手,“人家刘账房都跟我交代清楚了,你还狡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