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家丁跟在后头,想要把秦刚撵出去,“喂,谁让你闯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一名大胡子家丁叫嚣道。
“嗯?”
秦刚眯了眯眸子,猛地回过头,一双冰冷的眸子迸射出几道锐芒,吓得大胡子后退两步。
好骇人的眼神,像是能把他看穿一般,太惊悚了。
就连程员外也很好奇,这个人冒冒失失的跑进来,还拿了一本册子,到底想干什么?
楚寒谦翻开两页,心里忽然有底了。
他微微弯起唇角,瞥向程员外,“程老爷这些年在府城做生意,得了魏知府不少照顾,这给朝廷缴纳的税银,却是少得可怜,甚至一个铜板都没交,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什、什么?”
程员外闻言,瞬间瞪大眼睛,心里陡然一惊。
这、这是啥情况?
这小娃娃怎么知道他一直在偷逃税款?
再者说,那个魏知府早都被朝廷给抓走了,难道是他告的密吗?
不可能呀,魏知府罪名众多,又是偷偷挖矿,又是买凶杀人的,怎会记得他这种小事。
“你、你胡说什么,本老爷这些年经营铺子,都是按时缴纳税负的,一个铜子都没少,你们若是不信,我把各大铺子的账簿拿上来,咱们对一对就知道了!~”
程员外一脸心虚道。
楚寒谦冷笑一声,抖了抖手里的册子,“程老爷,我手中的这份册子才更有参考价值,你们铺子里的账簿,早都被你动手脚了,一点漏洞都查不出来,你以为我会信你?”
在大梁国,偷逃税负是很严重的罪名,一般的小商小贩都不敢知法犯法,没想到程老爷居然这么大胆。
按照偷逃税负的金额计算,若超过一千两银子,便要坐十年牢。
超过五千两银子,便要坐三十年牢。
刚才楚寒谦仔细看了一眼,这程员外偷逃税负的金额,已经超过了一万两银子。
这俨然已经到了可以杀头的地步。
“胡说八道,哼,简直是胡说八道!~”
程员外站起身,哆哆嗦嗦地指着楚寒谦,“你这小娃娃,休要往本老爷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到衙门告你诽谤?单凭手中的一个小册子,就想定我的罪名,这、这还有没有点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