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恶狠狠地看着我,“臭小子,你不死,我们就要死。”
“你必须去后山。”
我凭什么死,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而刘半仙站在最高点,拿着拂尘指向我。
“大家知道吗,就是他傻根儿,给村子带来了蛙僧的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今晚子时他不去后山池塘给蛙僧道歉,那么我们村子的人都会死绝!”
当一旦有人旗帜鲜明地立起来,其他人不管对错,立马开始跟随。
“傻根儿,该死!”
“傻根儿,该死!”
我看着村里每张张大的嘴,那仿佛不是嘴而是一张张怪物的血盆大口。
我看见他们脸上的笑意,我渴望地望着我爸。
他却长久地沉默了。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该死,该死的人是他们。
我逃开抓我的手。
我才不要死。
在我逃开的瞬间,被紧紧扼住喉咙,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被拴在棺材里面。
天边的云只剩一点点红色的彩霞。
棺材的冰凉得我瘆得慌,一只大公鸡猩红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院子里面没人,静悄悄的。
我隔开绳子往外跑,遇到一个道士。
他摸摸我的头,慈眉善目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