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澜这两年的康复做下来，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某天早上，他一醒来，就感觉到体内一阵汹涌的尿意袭来。

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跑到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仍然安静的躺在被窝里的盛乔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

他好像……站起来了？

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厉尘澜感觉有些在做梦。

“乔乔，乔乔！”他的声音缓慢，低沉，但是如果仔细听，却还是能听到他声音里微微的颤音。

盛乔被他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嘴里嘟嘟囔囔的问道，“怎么了？”

台灯亮起，卧室里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慢慢睁开。

“你……站起来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声音颤抖的比厉尘澜还要厉害。

“我能站起来了。”厉尘澜咽了咽口水。

黑耀的眸子闪着比宝石还要闪亮的光芒。

盛乔想要起身下床，却不想被厉尘澜抢先一步拦住。

他一个大步将盛乔拦在床上，声音沙哑中带着喜悦，一张俊脸在盛乔面前放大，重复了一遍，“我能站起来了！”

盛乔明白他的喜悦，更明白他心里的那种重新站起来的自尊，眼角渐渐湿润，“是，你能站起来了。”

身体被厉尘澜一把拉进了怀里，双手用力的在她背上揉捻，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揉碎了撵进身体里。

厉尘澜觉得没有人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一个激动二字完全不足以表达他有多么兴奋，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兴奋的想尖叫。

“乔乔……”他动情的叫着她的名字。

“嗯？”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