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呆呆的看着窗外。
“青橙。”盛锡温柔的叫了一声。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
林青橙的时间好似是被按了暂停键,容貌一如往昔,没有分毫的变化,只是更加消瘦了一些。
“言琛回来了吗?”林青橙平静的问道。
“还没有。”盛锡走进去,“这是我专门为你采的蔷薇花,好看么?”
林青橙看都没看一眼,又问:“安安呢?”
盛锡依旧保持着温和笑意:“她在南宫静家里,你忘了?”
“对。”林青橙垂下眼睑,呢喃了一声,“再过几天就是安安6岁的生日了,我还没有想好要给她送什么生日礼物。”
“不着急,我们慢慢的想。”盛锡把花瓶放在了林青橙够不到的地方,“昨天你不是想吃苹果派么?已经做好了,现在吃好不好?”
林青橙突然蹙眉。
呼吸也变得混乱起来。
“祁严呢?”她慌乱的看着盛锡,“我们约好了要一起走的,他呢?他去哪里了?”
盛锡背对着林青橙,看着眼前的白色蔷薇花。
手指捏着一瓣花瓣,撵了个稀碎。
“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么?祁严自己付不起这个责任自己跑掉了。”盛锡回头,然后笑着问,“花好看么?”
林青橙盯着他。
死死的盯着他:“不对,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盛锡神色慢慢变得麻木。
林青橙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双手抱着头,痛苦又恐惧的尖叫起来:“祁严死了……他死了!!!!”
“青橙!”盛锡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可他才刚刚靠近,林青橙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死死的咬了下去。
牙齿很快刺破了盛锡的胳膊,鲜血溢出。
林青橙一边咬着,一边充满恨意的盯着盛锡,就好似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哎呀!”
女佣端着苹果派进来,见到这一幕,赶忙放下餐盘冲了过来。
“夫人,夫人松口啊!”
经过女佣的一番努力,林青橙终于是松了口,但她的手还是抓着盛锡的衣服:“我恨你!我恨你!”
盛锡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胳膊。
然后抬手,指尖轻轻的将林青橙嘴角的血迹擦掉:“我也爱你。”
他麻木又习以为常。
很多年来,她时常都是这样。
这座房子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铜墙铁筑的模样,都是因为她隔三差五的歇斯底里。
她除了会伤害他,更多的时候是伤害自己。
而她歇斯底里的时候,唯一能让她平静下来的,就是眼前安抚着她的妇人——张雨然的母亲。
也是因为这样,这个女人才能十几年都活着没死。
和张雨然做了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
“先生,您先去处理伤口吧,夫人我来安抚。”佣人沉声说道。
“记得把苹果派给她吃。”盛锡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林青橙,然后转身出去了。
“夫人,没事了。”盛锡离开之后,佣人就温柔又心疼的安慰她。
林青橙大部分时候只是混淆时间,她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了洛安心六岁那年,每天都会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等着霍言琛放学回家,或者想着要给洛安心准备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