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维持着得体的笑意:“瞧臣妾这记性,还以为只剩下半匹的缂丝了呢——”
明明还有差不多一匹,自己却是说只剩下半匹,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无妨。”
不等齐知画找补的话说完,徽宗帝就淡淡的打断。
只见过齐知画穿过一件缂丝缝制的华服,至于剩下的缂丝,必是留了起来。
况且本就是想让她分半匹给良妃,既然拿来明月殿半匹,是还留着,还是已经缝制了华服,也都无关紧要。
齐知画暗暗舒了口气,皇上没有怪罪,想必是心中还有她,
毕竟是差不多两年的情谊,皇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陆海棠看过了缂丝,又去看两个小太监手上抱着的叠高的盒子。
“这些都是燕窝和阿胶?”
陆海棠明知故问。
看到齐知画明明肉疼,又不得隐忍,心情就莫名的好。
李德福笑着回话:“回良妃娘娘的话,这些个都是阿胶,这些个都是燕窝。”
“张公公说这些可都是贵妃娘娘准备送给娘娘的。”
张公公:你可快闭嘴吧!
杂家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话?
还不是德公公你,见着库房里的燕窝和阿胶,便吩咐给一锅端了。
“贵妃娘娘当真是有心了,本宫何其有幸,竟是得以贵妃娘娘如此的关爱!”
陆海棠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还过去给齐知画一个大大的拥抱。
借着拥抱的动作,贴近齐知画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心疼的都要滴血了吧?”
齐知画:贱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不是皇上也在,看本宫不抓花你的脸!
陆海棠给齐知画一个大大的熊抱之后就放开了。
“彩月,带着他们把缂丝和阿胶送到库房去,燕窝先放着,明天开始,本宫每天早午晚都要炖上一碗燕窝,到时候本宫这肌肤说不定也能像贵妃娘娘一样,吹弹可破。”
陆海棠摸着自己的脸,向齐知画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齐知画: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