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红林这样显然不对劲。
见他说得很投入,我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这些女孩儿死亡时,无不瞪大的眼,她们在死亡前的几个小时,所遭受的疼痛和恐惧,是常人无法想象到。”
有的女孩全身都是伤,身体的敏感部位还被插上了竹签,下体插着筷子,当时出警的法医前辈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从晚上11点多,一直到第二天凌晨6点左右,那十几个畜生多次对女孩儿们进行轮流侵犯,最终她们有的被活活勒死,有的被人摁着脑袋在马桶里淹死,有的被活生生解剖……”
说到这里,冯红林红肿的双眼里淌下了两行泪。
“冯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赶紧轻声问他。
我这么一问,冯红林直接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认识他时间也不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精神这么崩溃。
知道他肯定有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而且我知道他发泄完,肯定会把这个故事讲出来。
于是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讲故事。
三分钟左右,冯红林抬起了头,看着我,表情有点奇怪。
“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他当时只有19岁,刚刚高中毕业没有三个月,我爸还是托关系才让她进入到奥亚纺织厂上班的。”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也理解冯红林精神一下子崩溃的原因了。
“冯哥,事情都过去三十几年了,你得想开啊!”
冯红林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想开,反正一碰到类似的案子,我的心情便会瞬间跌入谷底。”
“当年那些亡命之徒到底是什么人?八十年代中旬,法治程度不应该很高了嘛!”
“他们都是一些死刑犯!当年的监狱,无论是管理还是设施,都存在很多漏洞,这群畜生们就是趁着监狱的一面墙因连日大雨倒塌后,逃出来的,他们知道你早晚会被抓起来,而且必死无疑,这才冲进奥亚纺织厂,干出这些禽兽行为,目的就是报复社会。”
听得我也咬牙切齿。
“这件惨案发生后,算是给监狱部门敲响警钟,因为案件性质实在过于恶劣,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好在那个时代还没有这么多的自媒体。”
“可是当年这案子和现在市民们争着抢着买纸钱和黄香有什么关系?”
冯红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口:“这件惨案发生后的几年,又陆续发生了几次诡异的灵异刑事案件,死得都是犯了男女之事的流氓,死状都差不多,而且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案子始终悬而未破。”
“市民们是不是觉得是奥亚纺织厂被害的女工魂魄所为?”我直截了当问道。
冯红林点了点头:“对!那几年犯这种罪的人还真少了很多,不知道谁先兴起来的,很多市民准备了黄香和纸钱,来到路边上烧掉,说这样可以让那些女工的魂魄得以安息。”
“都过去了三十年,这件事怎么又被提起了呢?”
冯红林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见他这状态,我也不好意思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