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被侮辱的最严重的一次——与睿智的老夫人相比,自己竟然只是猪脑?
公孙氏烦躁地道:“这告官没证据,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说出去,她定不承认,外头的人也不一定相信老身。”
“更可怕的是,要是老身说出去,她得知老身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又要杀老身可怎么是好?”
“这府上中馈都是她管着,除了我院子里头的这几个,府上其他人都听她的,她如果真的要杀老身,老身与她住在一个府上,怕是跑不掉!”
吴婆子:“老夫人说得极是!”
她已经累了,自己认真为老夫人思虑的结果,就是被疯狂辱骂,罢了,以后老夫人说什么是什么,自己都说是是是,对对对,应当就不是蓄意想害老夫人了。
公孙氏内心烦闷:“可难道要老身就这么咽下这口气,白白被她这样折磨一场?”
吴婆子:“……”
她是有些建议的,但是她不想说,她毕竟只是个猪脑子。
公孙氏勿地想明白什么了:“我知道了!把她的所作所为告诉砚书,让砚书休了她!只要她被赶出了相府,不做这个相府的主母了,她以后还有本事杀老身吗?”
先看看砚书愿不愿意听自己的,若是愿意,把容枝枝赶走了,自己日后还不是在外面想说容枝枝什么就说什么?
想到这里,她眸光晶亮,立刻叫人去打探沈砚书的动向。
到了黄昏时分。
得知沈砚书回来之后,便去了书房,与申鹤等人谈了一下政务,客人走了之后,便独自留在书房办公。
公孙氏便立刻过去了!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
沈砚书平静地看着公孙氏,语气淡漠地道:“母亲说完了?”
公孙氏见着他这模样,有些上火:“老身今日差点被你媳妇杀了,你怎么就这么个反应?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沈砚书:“母亲不觉得您自己说的话离谱?什么枝枝身体里面住着另外一个人,这些鬼话会有人相信吗?”
“儿子知晓您与她关系素来不睦,也是看不惯她许久,但是编造这种怪力乱神的话,还栽赃枝枝要杀您,您不觉得您这个长辈过于离谱?”
公孙氏听完差点气晕过去:“什么?我是你母亲,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沈砚书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沈砚书却是一副“您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看着她:“母亲为了陷害枝枝,竟然都拿自己的安危乱发毒誓了,看来真正神志异常的不是枝枝,而是您。莫不是要找人来为母亲驱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