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有些受不住的捂住了剧烈疼痛的心口。

周毅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身子，他忍不住叹息一声，疾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搀扶住了他的手臂。

“你这是纯粹找虐。”

“是你主动放开公主手的，无论公主与旁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没有立场吃醋……”

慕今安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张了张嘴，眉眼有些恍惚地看着周毅。

他的眼尾突然泛红起来。

“周毅……你明白心痛的感觉吗？”

“就像是有人拿了刀子，狠狠在心头剜着一样。”

周毅毫不客气的回道：“活该。”

“是你自己要推开公主的手……你怪得了谁？”

周毅都不想再浪费口舌了。

感情的事情，他自己不想清楚，谁都帮不了他。

慕今安失魂落魄的低下头：“我是不想拖累公主，她身份尊贵，是要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万里山河，我如何……如何有资格与她并肩呢？”

周毅叹息一声，“难不成，你想让云岭王贺沣站在她的身边？”

慕今安紧紧地攥着拳头，“不，我不想。”

“黎寒呢？他好像也喜欢公主……公主这样的身份，这天下的男子，有几个不会对她动心？慕今安，你既然选择放手，你就要面对将来，公主会对其他男人敞开怀抱，会与他人成亲生子……”周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这种事情，慕今安若是还继续钻牛角尖，那么任何人都帮不了他。

周毅缓缓的抬起脚步离开。

慕今安站在湖边，望着湖水潺潺，水光潋滟的湖面，不由得怔愣出神。

他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顾若翾的模样。

——

顾若翾身上湿漉漉的实在难受，回了别院她先泡了个热水澡。

然后又喝了蓝影熬制的预防感冒的药物，才有功夫去见贺沣。

贺沣此刻已然醒了。

他与李通一起被关在一处柴房。

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有些迷惘地看向室内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