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爷闭着双眼,嘴里喃喃道:“可惜额没救了,即便他死了,他给额下的本命蛊已经深入了五脏六腑,你们必须砍下额的头,否则……否则额一死,蛊虫就会控制额的尸体,去杀人。”
听到鸡爷的话,我们心里一震,既愤怒,又悲痛。
行刑官简直恶毒到了一种境界,他根本没有给鸡爷活路,还要操控鸡爷的尸体去杀人,那时候鸡爷就是一具行走的毒物,所到之处岂不四处放毒。
可要我们砍下鸡爷的头,谁下得了这个手?
我肯定下不了这个手,那只能让赵三元他们来下手。
可是赵三元他们,此时全都流泪,根本没人愿意这么做。
“鸡爷……”
赵三元登时哽咽起来。
“三元……”
鸡爷用尽力气,强行睁开眼,看着赵三元:“额走了之后,你知道额的棺材本放哪,你把它拿出来,别让弟兄们饿肚子。还有那两枚铜圆,虽然额是因此遭劫,但那两枚铜圆切实存在,额听到他们在说这件事,只是他们也没找到。”
“如果你能找到,也别错过,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们就不用再为钱发愁了,你要合理花钱,不要再大手大脚。”
赵三元泣不成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三元,动手吧,额很早之前就跟上级推荐了你,额退休后就由你来接替额的位置。”
“三元啊,你是老大,要承担很多,快动手吧。”
赵三元僵在原地,手里那把刀根本举不起来。
鸡爷跟我说过,赵三元跟他形同父子,现在要儿子去砍下爹的头,天下再没有这么残忍的事。
赵三元当场崩溃了起来:“我办不到,我下不了手,我早把你当我爸了,我下不了这个手!我没用!”
鸡爷痛苦得身体直发抖,嘴里不断流淌出黑血。
他咳了好几声,眼睛又有些睁不开:“三元……听话……”
赵三元强迫自己抬起了刀,可那刀一直停在空中晃来晃去,怎么都挥不下来。
我一把握住刀柄,对赵三元说道:“让我来吧,你们快走,今天的事必须要管理会来善后。”
赵三元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带领其他兄弟‘扑通’跪在地上。
“鸡爷,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