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成功解围

乾军的火铳和大炮在面对这些快速移动的骑兵时显得力不从心,难以准确命中。只能依靠密集的弓箭进行压制,试图阻止他们继续靠近。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依然有十几支火箭精准地击中了城中的干燥物品,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宇文顺楠的眉头紧锁,他大声喊道:“杨博,快!立即组织人手救火,绝不能让大火蔓延到粮草处,更不能引发百姓的恐慌!”

“遵命!”杨博闻言,立刻转身,急匆匆地跑下城楼,去安排救火事宜。

托特尔人的这两招攻势,确实如晴天霹雳般打击了乾军,让他们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宇文顺楠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托特尔军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惊叹托特尔人的狡诈与狠辣。他们不仅妄图截断临山城的水源,还利用火箭攻击城内,制造恐慌与混乱,这一连串的突然袭击,使得乾军将士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皇甫瑞、孟桂岭、雅吉克、段琪风等几位都统将军,皆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他们的面色此刻却异常凝重。他们岂能看不出当前的形势已经危急到了极点?然而,面对托特尔人如此凌厉的攻势,他们心中也明白,若是贸然出城迎敌,恐怕只会是羊入虎口,死得更快。

“即使有再多的粮食,也架不住他们这两招连续的攻势啊……”宇文顺楠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忧虑,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手脚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冰凉。他深知,自己作为大乾的亲王,肩上的责任重大,绝不能成为大乾的耻辱,被托特尔人生擒活捉。那样的结果,将是他无法接受的。

然而,在这危急关头,宇文顺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远方,他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将这份希望寄托在了余乐的身上,希望这位年轻人再一次创造出奇迹。

“余乐,你现在谈得如何了?如果你能促使托特尔人退兵,本王就保荐你为督军统领!在摄政王面前保荐你为太子少保、内阁大学士!”宇文顺楠在心中默默祈祷,默默地许诺,希望余乐能够传来好消息。尽管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宇文顺楠依然坚定地站在城楼上,指挥着乾军进行防御和救火工作。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余乐传来好消息的那一刻……

……

忽然之间,托特尔人的阵营中响起了“呜呜呜……”的号角声,那声音嘹亮而急促。正在沁水河两侧热火朝天挖掘河道的士兵们,听到号角声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迅速骑上了战马。与此同时,那些围城的骑兵也整齐划一地调转马头,一同向北撤去。

他们来得兴师动众,去得也如此迅速,让城墙上的乾军将士们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只有城内依然燃烧着的火焰,以及不断升腾的黑烟,在默默诉说着托特尔人刚才的到来,以及他们对临山城发动过的有效进攻。

宇文顺楠站在城楼上,望着托特尔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他喃喃自语道:“托特尔人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他们吃错药了,或者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攻击?”

然而,无论原因如何,托特尔人的撤退对于乾军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宇文顺楠立刻命令将士们抓紧时间扑灭城内的大火,同时加强警戒,以防托特尔人再次来袭。

尽管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但宇文顺楠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他相信,只要乾军上下团结一心,一定能够度过这场危机,守护好临山城和百姓的安宁。

城外,一片破败之景映入眼帘,战马的尸体零星地躺在地上,与一丛丛被战火摧残的茅草交织在一起,而那些尚未完全熄灭的火堆,正吐着滚滚浓烟,将灰烬与烟雾肆意地抛向空中。风,带着肆虐的尘土,迎面扑来,令人呼吸都变得困难。极目远眺,荒野之上,只见散落的战争残骸与远处依然跳跃的火焰,整个天空都被一层薄雾与尘霾所笼罩,显得昏暗而压抑。

“大将军……”城头上的瞭望兵突然大喊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与急促。

宇文顺楠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余将军!是余将军回来了!”瞭望兵兴奋地大喊,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城头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趴到了垛口,向外望去,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在尘雾与灰烬的笼罩下,只见一人一骑,悠悠地从远方走来。那匹马,步伐稳健而有力;他身姿挺拔而矫健。随着那人逐渐靠近,城头上的人们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正是前锋将军余乐,他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缓缓向临山城走来。

瞬间,城头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恐惧与压抑一扫而空。将士们相互拥抱着,庆祝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喜讯。他们明白了,余乐能够从数十万托特尔骑兵的包围中全身而退,绝非偶然,一定是他与托特尔可汗达成了某种和谈,这才使得原本攻城正酣的托特尔骑兵迅速撤兵。

“余乐……余乐……”

余乐的名字此刻在城头上被无数次地被呼喊,他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一个大英雄。他凭借一己之力,不仅拯救了整个山阳府,更拯救了身陷绝境的西征军!在将士们的心中,余乐已然是大乾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

赫布莱、雅吉克等乾军老将相互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他们曾是战场上的猛将,也曾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但在此刻,他们却自愧不如。他们意识到,与余乐相比,自己在面对危机时的勇气与智慧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诋毁对方,说人家是什么吴地烟花之地长大,只懂风月的浮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