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又不真是我儿子!而且他厉害得很,根本用不着我们这么担心。萧末磨牙,一边不顾身体警告努力尝试恢复自己的身体知觉。
邓安洁无法安心做事,起身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看看床上无法起来的萧末,这位把家人都当作自己责任的女人一咬牙、一跺脚道:“不行,我马上就去找他,等天黑就迟了!”说着就提起竹竿往外走。
“嫂子,等等!”萧末猛一使力竟然坐起身来。
“你能动了?”邓安洁手按在大门上,回头吃惊万分。
萧末大喘气,吃力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我和你一起去,等我半个小时。”
快要炸开来的脑袋在警告他,他现在还不适合使用自己的能力,可现在哪有时间让他再躺上几天等自然恢复?
“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碰我。”萧末也顾不上邓安洁正在看着他,交代完就闭上眼努力想着自己健康时候的样子。
修复我自己,只要能把我恢复到能走、能跑的状态就行。
随着他的强烈愿望,萧末的眉心一阵剧烈疼痛,似乎有什么活物在他眉心旋转、膨胀、往外辐射着什么。
邓安洁带着迷茫和吃惊神色看向二叔子。
在她眼里,萧末半靠在墙上,眉头紧皱,脸上表情极度扭曲,就好像在强忍着什么。
邓安洁轻轻叫了萧末一声,没听到对方回答。伸出手想推推他,临时想起对方的嘱咐,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他们家老二这是?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从邓安洁脑中掠过,越想她就越紧张。
而这时雪里红正跟在张伟胜身后,亲眼看见他回家又回来,把一个小塑料瓶交给了曹祥。
雪里红并没有因此露出不屑或讽刺的眼神,他就好像看多了同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地继续缀在张伟胜和他的保镖身后。
没有人留意到这个存在感微弱到几乎无法感觉的小孩,甚至路边有人看到他也就像没有看到一样。
雪里红抬头看了看天色,七月的天黑得迟,这时候天还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