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狗走开之后,王凌连忙从怀中拿出了玉玺,就着火光仔细地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他口中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起来,“这是传国玉玺啊!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难道,我乃是天命之人?华夏之地,将由我来光复?”
啪的一声,王凌猛地给自己一个耳光,“王凌啊王凌,如今八字还没一撇,你如何敢有如此想法。难道是想学那孙文台?落个客死他乡之祸?”
一想到这里,他连忙放下了玉玺,然后双手合十跪倒在一旁,“历朝历代的各位陛下,凌也不知自己是否是那天命之人。”
“但,凌不忍宝物蒙尘,便先带在身边,若有一日回到故土,定会交于德才兼备之人,重整华夏山河。”
说完,他恭恭敬敬地朝着玉玺磕了三个头。
磕完之后,他便把玉玺,恭敬地包了起来,放到了自己带着的那个包裹里。
等二狗回来之后,王凌已经换好衣服,坐在了火堆旁。
二狗走到火堆旁,重新把那个冲洗干净的烤野猪,架在了火堆上。
然后,他又拿出了一个铜壶,灌满水后放到了火上。
“凌哥儿,等会儿水开了你喝点,免得明日得了风寒。”
王凌笑着点了点头,“有劳了,二狗。”
二狗咧嘴一笑,“凌哥儿客气了,你们可是咱们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大头领救助,哪会有我这个人。”
听了他这一番感慨后,王凌顿时一愣。
他沉吟了一会儿后问道,“二狗,你说我,算不算一个有德之人?”
二狗想了想之后,顿时笑了起来,“大头领,舍命救助草原上的奴隶,实乃仁德之人。”
说完,他盯着王凌的脸,继续说道,“凌哥儿,礼贤下士,善待我等,也可算是,仁德之人。”
王凌皱了皱眉头,“凌之德乃是小德,不敢与家父之德并肩。”
二狗尴尬地挠了挠头,“凌哥儿,这事你还是问你先生吧,二狗方才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王凌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便默默思索起这个深奥的问题。
就在黄震以为记忆快要结束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二狗见状,连忙吹响了口哨。
很快,从马蹄声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回应。
来的人,应该就是张琮他们了。
过了一会儿,一队骑士冲进废墟的大门,在广场中的篝火旁停了下来。
二狗见状,连忙指挥着众人,在原先准备好的地方搭建帐篷。
而王凌,则扶着张琮坐在了他的羊毛毡上。
张琮一坐下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们当真看到凤凰从此树上飞起?”
王凌点了点头,“先生,当真如此。我们三人都亲眼见到此景。”
张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巴特曾说,发现了一些带字的石板,东西现在在何处?”
王凌指了指大部分没入黑暗中的石堆,“那里便是。上面的文字,
凌曾仔细确认过,并非我等熟知的文字。”
张琮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他撑着羊毛毡站了起来,然后独自走向了那些石板处,“让我来看看,是何文字。”
王凌一直坐在原地没动,似乎在纠结,是不是要把玉玺的事告诉张琮。
不过,很快之后,他似乎就有了决断。
只见,他默默地把那个包塞进了羊毛毡下面。
仔细地拍了拍之后,他便走到了张琮的身旁。
显然,他似乎还有所顾忌,并不打算告诉张琮,发现玉玺的事。
张琮看到他过来之后,对他招了招手,“凌儿快来,这是两百年前辽国的文字。”
王凌闻言,连忙走了过去。
看到张琮在认真地研究那些文字后,他有点心虚地问道,“先生,这上面写了一些什么?”
张琮并没有看穿他的心思,只是老实地摇头说道,“不知,此文字自从辽国为金国所灭之后,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王凌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可是张琮的心思并不是在他的身上,并没有看出任何异状。
王凌见状,摇头叹息道,“可惜了,说不定这上面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琮摆了摆手,“这些石碑多为记录祭祀所制。所以,此处应当是大辽国的祭祀之地。”
王凌皱眉问道,“那此处,可否作为我们的新驻地吗?”
张琮顿时笑了起来,“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