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泗州的难民太多,又无处安置,不少地方已有难民暴动,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如果没什么转机,泗州失守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离开泗州追寻自己的目标,何尝不是在找一条新的出路,为父亲,为坚守在泗州千千万万的将士和百姓。

华元义沉默,既骄傲又心酸。

他第一次确定,自己从小对女儿的教育是正确的,起码在乱世中看的清路。

他和妻子伉俪情深,自从妻子离世,唯一留下的女儿便成了他的眼珠子。

怕她被人欺负,所以从小教她习武,甚至教她军事技能。

他一边教一边矛盾。

觉得女儿就应该娇娇软软的被他保护,又担心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女儿无依无靠又该如何?

后来,女儿上战场,杀敌,手法干脆,英勇无畏,以她的军功,到现在怎么也是个小都统了。

只可惜,她是女子,没人会承认她的军功。

如果被大皇子和老臣们知道她上战场,极大可能还会受到惩罚,甚至牵连到他。

女儿一天天沉默,他觉得,或许自己错了,学的多知道的越多,看的越清楚,反而越失望,越不能开怀。

现在看来,自己没错!

看着华箬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再劝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