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两个人帮忙。”刘觅大喊。

夏蝉衣忙带着人过去,就见刘觅在剥叶殇的盔甲。

长期高度紧张,特别是这一个月的守城,让他一直神经紧绷。

尘埃落定,松懈下来后他才觉得身心俱疲,来不及跟姜瑾说话,就倒了下去。

跟着倒下的还有温平和纪信几人。

他们,太累了!

屋内虽然烧了几个火炉,但温度还是很低,叶殇身上的盔甲和衣服被冻住,不好脱。

夏蝉衣二话不说,带着人加入剥衣服行列。

只是,越是动作,几人越是沉默。

由于长时间未卸甲,叶殇身上多处伤口的血肉和衣服盔甲沾在一起,随着衣物剥下,带走一大片血肉。

也不知是冷麻木了,还是意识模糊,叶殇一声未哼,任他们动作。

夏蝉衣在战场英勇无比,却看不得自己人如此,心里堵的谎。

直到协助把叶殇的衣物盔甲都剥下来,刘觅开始处理叶殇的伤,她才退了出去。

站在院中,听着耳边压抑的惨叫,以及医者的各种鼓励宽慰。

林县的战斗结束了,但这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夏娘子,是你吗?”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

夏蝉衣回头看去,就见纪信披着一件军大衣,扶着墙壁愕然的看着她,很显然他已经‘卸甲’处理过伤口了。

夏蝉衣并不意外:“是我,你,没事吧?”

纪信摇头,看着她,眼神复杂:“叶殇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

夏蝉衣点头:“嗯。”

纪信表情严肃:“所以,当初把我们从牢里救出来是你主公?”

夏蝉衣继续点头:“不错。”

纪信情绪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