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腥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污血黏腻着黑发,团成一块粘在毫无血色的女人脸上。
此时的宁瑶浑身是汗,躯体扭曲着侧躺在地面,青紫的手腕上紧扣着两只金属手铐,姿势狼狈不堪,身上带着黑血的伤口已经溃烂,皮肉翻开,触目惊心。
地下室只有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看守。
他们嫌弃室内味道太重,两人站在转角台阶上的门口,靠着门框抽烟谈笑,丝毫不把室内那女人的痛苦低吟放在眼里。
宁瑶眼睛早就被血浸透了,她半睁着眼皮,看不真切眼前的场景,耳边却依稀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刺耳声响。
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就是她的噩梦,声音停下的下一秒,她的头发被一股力道揪了起来,疼得钻心。
“小贱种还挺能忍的啊,还是不肯说出白焰血翡的下落吗?”
宁瑶的继母冯美义戴着一次性手套,像是很嫌弃宁瑶身上的污垢,尾音上扬,满是威胁的意味。
“跟你那下贱的妈一样难搞!”
“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也是在这个地下室里,被我一根根把骨头从身体里剥离出来。”
“不是骨头硬吗,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硬的骨头!”
“哦,对了,我还留了一根白骨作收.藏,你想不想看看?”
说到这里,冯美义弯唇笑出了声,异常得意地吩咐自己的手下将一根森森白骨拿了出来,随意扔在了宁瑶的脚边。
紧接着,那手下吐了一口唾沫在母亲的白骨上,又抬脚狠命踩了踩。
宁瑶死命挣扎了两下,眼睛瞪大,死命倾身向前,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块。
她发出可怕的嘶哑叫声,痛苦之意溢于言表,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又不争气地盈满了泪花。
冯美义优雅站起身,嫌恶地脱掉一次性手套,给手部皮肤喷了点消毒水,慢条斯理地搓着。
“不愧是下贱的一对母女,还是得下点重料啊,不然还真撬不开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