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离着潭州几千里路,怎能惊动岳父?”
李氏嘲讽的斜了蔡寅一眼:“我若不回娘家搬救兵,别说女儿了,儿子不定也....”
“胡说八道!”蔡寅怒叱一声。
李氏冷哼一声:“连我都被你那好女儿按在地上打,你不但视若无睹,还将我关入家庙!”
“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蔡寅神情难堪起来,他走到李氏身旁,手扶着李氏的肩膀,沉声说道:“你一向贤惠,只是事情也要分个轻重,你明知道我蔡家势力薄弱,才要借助别家的势力。”
“且蔡家的家业,将来都是咱们儿子的,你还分不清轻重?”
“那凌玉即将要嫁出去,替我笼络梁家,你为何要与她针锋相对?”
“左不过容她在这家里住些时日,等她嫁出去,你就再不必见她!”
李氏身体一动,将蔡寅的手甩开,只是冷笑:“你明知那丫鬟恨我的紧,对我母子三人心怀不轨,却还一再纵容,她回来才几日,就拿捏着你的心思,将我们母女挤兑的毫无立足之地!”
“若是再纵容下去,收拾了我,下一个就是咱们的儿子了!”
“更别说,她嫁过去会替我们儿子说话,你不妨想一想,现在她就仗势欺人,你百年后,我们儿子,还能指望着她在梁家帮衬着说话?”
蔡寅面上满是阴云,眉头紧缩着没有说话。
见他这般,李氏神情冷厉的道:“我问的清楚,瑶儿出府前,只见了你和她两人,你说,瑶儿为什么要出府去?”
蔡寅面色阴沉的厉害,没有言语。
李氏忖度着他的神色,又缓缓说道:“凌丫头自幼长在乡下,想来白氏没好生教导过她,否则也不会这般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嫁到了梁家,有个什么口角,也直接撸袖子动手不成?”
“梁家的宗妇,动辄乡野泼妇一般,出手伤人,传出去好听么?”
“瑶镜和咱们儿子,还要不要议亲?”
“不如现在就好好教教她规矩,等她出嫁,在她身旁放你我信的过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她,也免得咱们两眼一抹黑,叫这丫头坑害了也不知道!”
蔡寅不容置疑的道:“她嫁过去,不依仗娘家,能依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