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几本书,上辈子都瞧见过,不过那是另一位叫卢生的夫子,还是之后的文学大儒。
如今怎么都在这里……
姜知云看着是手札,全是自己写下来的。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还是问道:“母亲,这些都是庄先生自己写的吗?”
“是啊!”
“这些书本都是他一路写下来的,这我都知晓。”张氏点头,“不过这些书本,你爱看吗?”
“……”
现在不是喜不喜欢看的问题,大胆猜测,这是他被冤枉之后,那些人又舍不得他的才华,把他的东西给另一个弟子成大儒。
而他,遗臭万年。
想起来昨夜的庄先生,难怪张氏说反常。
如今他把所有的东西就这样给姜知云……不像是因为对小辈好。而是在托她照看遗物……
那么是不是今日他就活不成了?
为何把东西拖给她,云娘记得上辈子谢书珩也没有这些东西。
按照道理,他会交给谢书珩保管。
那么这样说,上辈子是不是在同一天,谢书珩也出事了?!
不敢想……
姜知云快速穿好鞋子,本欲从家中拿着菜刀就冲出去,想着还问:“母亲,家中可有匕首?”
“啊,你要这东西作什么。我记得书珩的屋里有。”她絮絮叨叨,“那匕首还是他爹留给他的,算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很锋利的。你要拿去宰鸡吗?”
“……”姜知云看着她天真的大眼睛,怕时间来不及也不过多解释,“自有用处。”
说着就朝石坎场方向跑,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出事。
——
石坎场。
烟雾缭绕,周围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石灰,还有不少的碎屑。
有人在凿石头,还有人在搬运石头,更是有不少人被踹翻在地上,这会儿奄奄一息的躺着。
而后又被沾了盐水的编绳给打起来,继续半死不活的做工。
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被流放的,谁都可以随便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