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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情况,冲、涣兄弟两个并不知晓。
但是凉州的情况让这两兄弟有些乐在其中。
不用在家天天面对那个赋闲在家的父亲。
也不用天天面对那些做不完的功课。
两人也是第一次在家仆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尊重的感觉。
这让两人有一种脱缰哈士奇的感觉。
在凉州的广阔天地上肆意狂飙。
“长孙主簿。”
长孙涣闻言抬头一看,正是许大,现在的许校尉。
“是许校尉啊,你部的粮草辎重补充齐全了没有?确认无误的话就在这里签字画押。”
长孙涣笑着将一个记载着粮草辎重支出的账目放在了许大的面前。
许大有些咽口水的看着眼前这个由雪白的白纸装订成的账本。
据他以前听嫡脉那些家伙炫耀的时候听说过,一张白纸的价格就要100钱,运到凉州来,价格要翻上几番。
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一匹绢才200钱
而且他们的那种纸的质量完全比不上这种。
这让许大在上面画押的时候手都有些哆嗦。
生怕把这个宝贵的东西弄坏了。
“谢长孙主簿,末将告辞了。”
许大对长孙涣做拱手状,人低头退出。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长孙涣继续低头查看着今日的支出。
他是万万没想到,在长安一向以笨拙闻名的他,在这里居然变成了大家眼中的读书人、文曲星。
一手俊秀的字让这些边郡人士啧啧称奇。
许大退出帐篷后,看了看手指上的墨色,又摸了摸身上的贴身软胄。
尽管已经做官军有些时日了,但是他还是有些神情恍惚。
想到那些死后还要被焚烧的尸首,许大的心中是无比的庆幸。
“还好我早投降了,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