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砰!!!
瓷器碎裂,茶水飞溅。
李泰的表情格外的阴冷。
“你家大人官复原职了?”
“殿下,赵国公见了我阿耶一面以后,陛下就恰巧路过了我家。”
房遗爱说:“陛下与我家大人畅谈当年宣武门往事,谈到情深处,陛下邀请我家大人同乘马车离开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家大人就会官复原职了。”
听到此处,李泰的脸色更加阴冷了:“你还是没有说服你父亲协助我吗?”
“你当初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房遗爱沉声说道:“殿下,此一时,彼一时也,我不知道赵国公和我家大人谈了些什么,但是之后我家大人的想法突然就改变了。”
“这只有一种可能,赵国公下场了。”
李泰胖嘟嘟的身体在房间里面反复踱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舅舅怎么可能中立呢?他要是中立的话就不会让长孙冲和长孙涣随大哥去凉州了。”
“明明提前说好了让长孙冲过来协助我,结果呢?”
“又是什么寻花问柳闭门思过,结果大哥一去凉州,两个成丁的孩子都跟着去了。”
“这分明是已经下注太子了,舅舅是这样,阿娘也是这样。”
李泰抓住房遗爱的手狠狠的问道:“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太子!”
在房遗爱的目光中,李泰的脸格外的狰狞,他吞咽下去了一口口水劝慰道::“殿下,至少陛下是喜欢您胜过太子的,要知道上一个雍州牧就是陛下,陛下现在将雍州牧的职位交给了您,这是陛下对您的厚爱啊。”
“殿下,臣不这么认为。”
一道苍老但是沉稳的声音从庭外传进来。
这个老头赫然是崔仁师,也是清河崔氏如今的掌舵人。
“陛下的厚爱是一回事,殿下的势力也是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太子即嫡又长,是占尽了先机,所幸东宫的辅政大臣除了左仆射以外都是庸庸碌碌之辈,给太子提供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但是殿下也不可以陛下的厚爱而松懈。”
李泰撒开握着房遗爱的手,对着崔仁师长鞠躬:“崔御史有何教我?”
“当年昭烈帝曾曰:每与操反,事乃可成。”
“太子待世家以严,殿下待世家以宽,所以才能聚集我等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