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逻鹘坐在上首,看着下方话题开始跑偏的头人,他的心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心。
相反,他的心里越发的忐忑了。
他和这些人不同,他到底是在长安这个汉文化中心居住过几年的。
汉人的兵法书他也读过一些。
在长安的时候,他本来以为他的一生,就在跳跳舞,读读书当中度过了。
谁知道大唐的那位天可汗居然将他放了回来,还封他做了云中都督。
可是....
在草原这片弱肉强食的地方。
他的家族早就因为核心人物的离开变得日渐衰弱。
等到他回到草原的时候,也就剩下一个虚名了。
现在,这个明面上的共主,人数最多的一路主帅,其实除了自己麾下的两千余骑以外什么都控制不了。
“我知道了!”
贺逻鹘的脑海中闪过汉人的兵书:“他们这是在假借夜袭来试探那一路的约束力最为脆弱。”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贺逻鹘的心中泛着苦笑,说出来又有谁会信他呢?
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别人信了他又能怎么样?
难道就不南下了吗?
不南下,今年的冬天,草原上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他们宁愿死在掠夺的路上也不愿意饿死在草原上。
“希望这次去长安以后,不要再让我回草原了。”
贺逻鹘已经开摆了。
他觉得以自己目前的舞技,到时候可以成为这支突厥舞团的领袖。
到时候,这些在草原上将自己视为空气的突厥部落首领们,都将知道自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