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御史台的侍中,您官比我大多了啊。”
陇右道的那件事,席辩就认了,确实是他失言。
但是来到山东以后,席辩可是只做事不说话,可就算这样,怎么还能被誉为当代晁错呢?
这是能被誉为的吗?
虽然席辩很自信当朝皇帝不是汉景帝,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杀掉他。
但他还是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匪夷所思。
“太原王家吗?”海瑞大致扫了一眼便将书信还给了席辩:“无碍,不过是一群不知道内情的人在胡乱攀咬罢了。”
“我海瑞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些官吏的死,全都是我下的命令,我会上书给陛下解释的。”
“只是....”
海瑞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席辩说道:“你为何会如此憔悴?”
“那都是因为鄂国公。”席辩有些憔悴的说道:“他非要举办什么踏春诗会,要我将那些在山东闻名的士子全都叫来。”
“且不说马上春闱了,那些真正有名的士子大多都在长安。”
“而剩下的那些,全都是世家子弟,本来就有些抗拒朝廷,又怎么会参加朝廷的诗会呢?”
“你尽管发放请柬就好。”海瑞说道:“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或许未来有一天,没来的这些人会后悔也说不定。”
“后悔?”席辩想到尉迟敬德让他润色的那些诗,脸色就更难看了,他本就是军伍出身的御史,哪里会这些。
要不是马周早就跑路了,这些事本该是马周去做的。
恕他直言,他实在想不到那些人为什么会后悔。
难不成就是因为没有听到尉迟敬德那烂到极致的诗词吗?
这不大靠谱吧?
“当然会后悔。”海瑞难得露出了笑容。
没来的就说明和朝廷不是一条心的,那么在接下来发生的事件当中,那就难以独善其身了。
可不就是后悔吗?
不过他们大概没机会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