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去，可是....”

秦怀道叹息一声说道：“大军开拔出去，少则半载，多则数载。”

“可我阿耶的身体实在没个定数。”

“我怕....”

秦怀道说到这里后退两步然后双手叠放长躬到底说道：“我知道殿下这是在栽培我。 ”

“可是我的年纪还小，就算错过了这次机会，我还能有机会弥补回来，可是我离开了阿耶，一旦有不测，我要悔恨终生。”

秦怀道最后略带哽咽的说道：“是以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阿耶之日短也。”

李承乾上前两步将秦怀道扶起来说道：“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

“既然如此，你就留在长安吧。”

“你的年纪还小，我们君臣相处的时间啊还有很长呢。”

“谢殿下。”秦怀道拱手便要再拜，结果被李承乾架住动弹不得。

“无需多礼，你能有这份孝心，我就已经很欣慰了。”李承乾笑道：“子曰：君臣父子，你能孝敬你的父亲，也就能忠于君主，你这样的行为我本就要鼓励，何至于此呢？”

“可是我这是以私情乱了国事。”秦怀道的面容很是羞愧。：“本应受到处罚。”

“家国天下。”李承乾说道：“先家后国然后天下，如果我强求你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我又怎么有颜面去强求你去报效国家呢？”

”翼国公为李唐戎马一生了一辈子，最后我却要强求他的儿子随我出征，这不是在寒了这些老臣的心吗？”

“殿下...”秦怀道面带泪花的看向李承乾。

“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从新罗那里弄来的野山参，虽然以秦叔父的身子不一定顶得住滋养。”李承乾朝着钱平挥了挥手然后说道：“但是等到最后时刻，你可以借助这东西将叔父的命先叼住。”

“虽然无法回天，但是可以让叔父的意识保持清醒的跟你交代完所有的事情。”

钱平得到李承乾的指示顿时心领神会的去准备了。

“就像你说的，我这次出征，估计要在外边待上一年半载了。”李承乾说道：“还请秦叔父莫要怪罪我这个做侄儿的。”

有的时候，李承乾还是挺羡慕秦怀道这对父子亲情的。

没有那个位置在勾引人的恶，或许李承乾和李泰也会是一对很好的兄弟。

就像是杜构和杜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