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汉子左右看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有近万人呢?一人一刀,这十多个人不就成烂泥了?”
“没事,我接下来将要在荥阳主持均田。”
薛仁贵提高声音然后说道:“不愿意参与的也可以选择不分这些郑家人的田地。”
噗呲~
汉子听到这里立马捡起武器朝着绑在柱子上的一个郑家高层族人刺去。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做佃户哪有种自己的地来的畅快?
“薛将军!我父郑仁泰是您的同僚啊。”被绑在柱子上的郑玄楷看着惨死的族人立马高声呼喊。
“你既然是郑统军的儿子,为何会和郑家人一起反抗朝廷?”薛仁贵厉声说道:“你不怕害死你父亲吗?”
【郑仁泰,现任归政府统军】
“我....”郑玄楷懦懦说道:“我终究是世家的人啊。”
噗呲~
薛仁贵一矛扎过去,郑玄楷顿时血流如柱:“你既然知道你是世家的人,你为何还要我饶命吗?”
“便是郑统军都不敢保你的命,你居然还敢提出来,你以为我在氏族志上没看到你的家世吗?”
走马灯般思绪纷乱的郑玄楷,此时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当初朝廷颁布均田令时的情景,他父郑仁泰从长安寄来的那封信也随之清晰地浮现在心头。
郑仁泰在信中言辞恳切,要求他们兄弟几人务必谨遵朝廷的命令,老老实实执行均田政策。
然而,面对这份沉甸甸的嘱托,除了长兄之外,其他兄弟们却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阳奉阴违,没有一个真正听从父亲的教诲。
“唉,可惜,除了大兄,我们几个都如此忤逆。”
郑玄楷满心懊悔,自责不已。
为了展示自己对家族的忠诚,他还地将郑仁泰的信件交给了郑安。
郑安接过信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后便将其投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
信纸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作一缕缕青烟飘散在空中。
“若是早知道今日会落得这般下场,当初真应该痛痛快快地将田产交出去才好……”
郑玄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