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稍微思索然后回答道：“帝王并不是全能的，而是应该将不同的事情安排给不同的人来做。”

“天下的事情岂止千万件？帝王哪有精力都管？”

“以至于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且不是所有的帝王都拥有着如陛下一样军事实力，亲征只会平白的增加负担。”

前有杨广，中有留学生，后有大队长，都证明了打仗这玩意全靠自己的臆想是多么的完蛋。

“殿下有如此的见解，臣很欣慰。”

本来听闻长安的事情，有些绝望，甚至想要回家归隐的张玄素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留在河北。

虽然李承乾道德上的问题几乎无法被弥补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谁让有先例可循呢？

“这第二个人，便是臣的前任君主，河北的窦建德。”

张玄素长叹道：“炀皇帝失去了民心，窦建德得了民心，最后却也事败身死了。”

“殿下可知道这是为何？”

他历任三国，先后做过隋臣、夏臣、唐臣，对于这些君主的品德以及失败的原因都有些深刻的体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玄素最渴望的便是天下长长久久的太平下去，乱世对于百姓来讲，如同炼狱。

“请先生赐教。”

李承乾既然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见解，自然要将舞台让给张玄素了。

毕竟花花轿子人抬人嘛。

对于这些有功之人，李承乾还是挺愿意和他们相处的。

尤其是这种知行合一、且能够为他所用的大儒，他的姿态就放的更低了。

而被李承乾抬起来的张玄素，都已经恨不得用自己的名声为李承乾开路了。

陛下什么的，真不熟的。

而且能够逼得这样的太子行那种不轨之事，一定是陛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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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伽上疏于高祖，玄素进言于太宗，从疏贱以干至尊，怀切直以明正理，可谓至难矣。

既而并见抽奖，咸蒙顾遇。自非下情忠到，效匪躬之节，上听聪明，致如流之美，孰能至于此乎？

《书》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斯之谓矣。”-《旧唐书-卷七十五-列传第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