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俾一定好好学,不负公子期望!”小茹连忙跪下,倔着小脸道:“替公子争气!”
“那好。”姜远笑得很开心,道:“你先起来,今日已太晚,我且教你一字,你回去好好练,我会检查的。”
姜远手用指在桌上的茶杯里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人”字,道:“今日先教你写这个《人》字。”
“小茹,这人字,左右对称,相互支撑。也意味着,人立于天地间,当相互扶持,不可妄自菲薄。”姜远道。
小茹学着姜远的样子,用手指沾了茶水跟着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个“人”字。
当很多很多年以后,每当想起公子教她第一个字时的样子,依然嘴角含笑,她之幸运便是从这个字开始的。
“好了,抱着你的被褥,回你的房间去吧。”姜远教完了,便指着房门笑着说道:“本公子没有半夜起来喝茶的习性,你莫听胖四瞎说。”
“可是……”小茹还想坚持在角落里打地铺,却被姜远连推带拉的赶了出来:“回你自己房间,好好练练我刚教你的字。哦,对了,今日不是让胖四带你去买衣裙了吗?没买?”
“买了,买了好些……”
抱着被褥的小茹被推了出来,话还没说完,姜远就把门给关了,只有带着哈欠音的声音传出来:“买了就换上新的,赶紧回房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日头已经老高了,明晃晃的阳光通过窗户照射进姜远的房间,晒在他那圆挺的屁股上,顿时一阵炎热感传遍全身。
六月的天,太阳晒屁股的感觉,就像铁锅烙煎饼。
“少爷!少爷!该起床了,到了巳时了。”房门外胖四扯着嗓子喊。
在往日,胖四是绝不敢催姜远起床的,姜大少爷的起床气在梁国公府是出了名的,吵了少爷睡懒觉,轻则挨两巴掌,重则腿都能被打断。
但现在不同,这是要去边关,有期限,限期不到脑袋搬家。
“行了行了,到底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滚!”姜远用被子捂住脑袋,他曾经的愿望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得自然醒。
到了这大周,还是没有睡懒觉的命。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小茹端着一盆水进来,见姜远像一根蛆一样,正一拱一拱的将屁股挪到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蒙着头继续睡,不由得轻笑出声。
想了想,奴俾笑主人是大忌,小茹赶紧收了嘴角的笑,轻唤道:“公子,起床洗漱了。”
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面前赖床,有失高大形象,姜远只得不情愿的爬起来,哈欠连天。
小茹已到了床边,给姜远穿衣。
姜远本不愿小茹做这些,但奈何小茹坚持,说这是奴俾本份,若是姜怀安拒绝,小茹便梨花带雨怯生生的看着姜远,以为自己哪儿做得不好,让公子嫌弃了。
姜远无法,只得让小茹服侍着穿衣洗漱。
早餐很简单,一些胡饼,一大锅面片汤,主仆三人围着桌子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