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怒瞪了一眼温启言,转头对上官重之道:“不知大将军可用过煮沸的金汁?”
“煮沸的金汁?”上官重之一愣。
姜远见上官重之不明所以的表情,就知道在这大周还没有过用煮沸的粪尿御敌的战术。
“对,煮沸的金汁!”姜远道:“所谓的金汁,便是将这屎尿用大锅煮沸了,待北突人爬城时泼洒而下,以杀敌。”
“你真恶心。”上官沅芷听得姜远的话,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城头架满大锅煮屎的场景,顿时有些恶心想吐。
“真是无稽之谈!”温启言嗤笑一声,大声道:“莫要在此徒增笑柄,就算将那屎尿煮沸也不过是烫伤他人罢了,何来杀敌之说!”
军帐内,其他武将也暗暗点头,这姜远确是有些胡闹了,有这功夫,多去搬点滚石上城头不好么,煮什么屎尿!
“你不说话劳资不会当你是哑巴!”姜远狠狠的瞪着温启言:“你在打断劳资说话,当心劳资一刀捅死你!”
姜远的纨绔性子发作了,他有时候连上官重之的面子都不给,岂会怕这温启言。
“好胆!”温启言也是久经沙场的武官,哪会怕姜远的恐吓,手按刀柄:“你不过一八品小校,也敢在老子面前放狂言,来!咱们出了这营帐比划比划!”
“够了!”上官重之大喝一声:“都给我退下!如今大敌当前,尔等若内讧,定斩不饶!”
温启言与姜远见上官重之动了怒,各自冷哼一声退到一边。
“姜远,你继续说!若是真如你所说,这煮沸的屎尿真能杀敌,本将军自会记你一功!”
姜远道:“这煮沸的屎尿自然不能直接将人烫死,但只需烫伤便可。”
“哼!又言屎尿能杀敌,又言只能烫伤而不能直接杀敌,这话真是没毛病!”温启言嘲讽道。
“你他娘的,想打架是吧!”姜远怒火滔天,这温启言三番两次打断他,这能忍?
姜远脱下鞋子便朝温启言砸去,血腥味混着脚臭味的鞋子砸在毫无防备的温启言的脸上,难闻的怪味熏得温启言眼泪差点下来。
“竖子!老子宰了你!”温启言大怒,何曾受过被人用鞋砸脸的侮辱,伸手就要拔刀。
“不可!”一旁的唐有方眼疾手快,按住温启言的手,将他的刀推回刀鞘。
“你们二人是当本将军刚才的话是放屁吗!来啊!将这二人推出辕门斩了!”上官重之怒喝一声。
众武将自然不会让上官重之真将这二人斩了,连连求情,上官重之便也借坡下驴,冷声道:
“念在众将为你二人求情,本将军不斩尔等!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二十军棍先记于帐上,待敌军退去后再惩!”
姜远怒瞪着温启言,眼中火焰汹汹,倒是不言语了。
“大将军!”上官沅芷出列道:“末将以为,还是让姜将军把话说完,即然是帐中议事,大伙也是为退敌而想办法!若是总被人打断说话,便属于无理取闹,当严惩!”
这话就是明显偏向姜远了,上官重之心下暗叫一声不妙,目光盯着上官沅芷的脸,想从亲妹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