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同袍之间互赠礼物多平常的事啊。”姜远摆手道。
“哼,你最好绝了那心思便罢!”上官重之冷哼道。
“嘁!用你操心!”姜远抖着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堂堂燕安首席纨绔岂是吓大的,原本没啥心思他现在都得逼自己生出一点心思来。
嗯,逆反少年嘛。
“你!”上官重之扬手便想打。
姜远抬手架住上官重之的胳膊,正色道:“今日我来不是与你打架的,还是想想眼前的局势吧。”
上官重之恨恨的放下手,眼前局势严峻,为些家中之事在此争吵,确实有些本末倒置了。
“说说你的想法。”上官重之强压下怒火,说道。
姜远喝了口茶,叹了口气:“如今北突增兵,其兵力远超我回南关守军。但我们也并非毫无胜算。
北突虽人多势众,可其补给线漫长,这便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如今已是九月,我问过这里的百姓,往年十月便会下雪,想来今年也差不多。如果烧了苏赫巴鲁的粮草,他就不得不退兵!”
上官重之闻言一愣,皱眉道:“你说得倒轻松,北突可汗给苏赫巴鲁增兵十万,加上他原来的兵马,兵力已达十七八万之众!运输粮草必有重兵护卫!”
姜远道:“可能与否,做过才知。苏赫巴鲁定然会在下雪之前报复,阿史那凛风给他增的兵,不是让他放在武威山守城的。”
上官重之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说,趁苏赫巴鲁领兵来打回南关时,截断他的粮道?”
“截他粮道无甚大用,再说了,我们这点人马谁敢出去截他粮道,找死吗?我说的是,去武威山城池烧他的粮草!”姜远淡声道。
上官重之眼睛瞪得滚圆,他忍不住想踹姜远一脚,若他说去半道截个粮道,虽然不可行,至少说得合理。
居然要去武威山城池烧苏赫巴鲁的粮草,这跟做白日梦有啥区别!
“你看,你又急。为将者当沉稳持重,不被表象所惑,亦不可轻易否决他人之策。”
姜远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大周自黎元城兵败后,便一直据守回南关不出,这都多少年了。我们习惯了守,苏赫巴鲁也习惯了我们守他们攻。
苏赫巴鲁下次攻城定然会倾巢而来,武威山即便有守军也定然不多,他绝不会想到我们敢出关绕到他后方去。
只要我们趁他攻打回南关时,派人潜入武威山城中制造混乱,趁乱烧了他的粮草,四百里路,他根本来不及回援!不妨一试!”
“那你去?”上官重之嘲讽之意满满,显然不认可姜远的想法,武威山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纨绔终究是纨绔,连兵书都没摸过的人,也只会空谈罢了,尽管先前有些小聪明,但把战事想得太简单了。
上官重之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兴致全无,便欲挥手送客,准备把宋少轩、李常明这些久经沙场的得力干将招来商量一番。
这姜远,还是让他守城头去吧。
“我去也行!”姜远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随后神色一正,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