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有不妥?”姜远询问道。

姜守业松开了眉头,拍着姜远的肩膀感慨道:“远儿啊,你终于长大了。”

姜守业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宰相,然,大周外有大敌环伺,内则天下百姓赋税繁重,民生多艰。

他一直致力于改善民生,力议鸿帝让百姓先吃上饱饭,再报塞外夺城之耻,为此还被他人打上软骨头的标签,背了一身的骂名。

可恨大周官僚腐败,官员贪墨成性,仅凭姜守业一人,实无破局之法。

如今姜远提出盐改,实是中了姜守业的意。

“此事诸多艰难,远儿,你可知,自古变法者,都没什么好下场。”姜守业沉声道。

姜远笑道:“这算不得变法,只是孩儿想与圣上做生意罢了。”

“但终究是动了他人利益。”姜守业缓声道:“不过,事情终要有人来做。大周再不改变…”

姜远出了书房,得了姜守业的支持,心情大好之下,吹着口哨在府中闲逛。

此时天已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将姜府中的山亭水榭盖上一层皑皑白雪。

这时姜府的老管家赵管事匆匆寻来,老远就叫道:“少爷,府外有人找您!”

姜远一愣,他昨日下午才回燕安,今日便有人来找了?

“赵叔,谁找我?”姜远问道。

“是一个自称镇国公府的丫鬟!”赵管事答道。

镇国公府与梁国公府互不来往,如今姜远刚回家,镇国公府的丫鬟就找上门,难怪赵管事慌慌张张。

“哦?让她进来。”姜远眉头一皱,镇国公府的丫鬟来找,除了上官沅芷派人来找,不会有其他人。

不多时,一个穿着鹅绿色小皮袄的丫鬟被带了进来,对姜远盈盈一礼,道:“姜公子,小姐命奴婢前来给公子送信。”

说罢,取出一封信来交于姜远。

“这才分开一日,怎的就送信来了?”姜远有些奇怪,上官沅芷虽钟情于她,但姜远却是了解其性格的。

绝不是那种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的娇性子,此番让丫鬟冒雪前来送信,必然有其他事。

姜远从信封中抽出一张信笺来,上面只写两个绢秀且略带硬朗的大字:速来!

“你家小姐可还有话交待?”姜远疑惑的看着信笺,问道。

丫鬟摇摇头,道:“没有。”

“那镇国公府可有事发生?”姜远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