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一个纨绔,突然会作诗作词了,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吗?”
几个与李随风交好的才子出言讽刺。
上官沅芷拧够了,这才松了手,眼中竟也带了深深期盼:“你就作上一首又如何?”
姜远揉着腰,看着上官沅芷眼中的期盼之色,突然明悟。
若是以后与上官沅芷成亲,以两家的家世,必当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相迎,大张旗鼓之下,天下人众知。
若是他还顶着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名声,岂不让人笑话上官沅芷嫁了个草包?
这年头,脸面大于天。
姜远暗叹一声,作便作罢。
“那即然这样,姜某不才,便做上一首。”姜远手中折扇一开,朗声道:“既然诸位都怀疑刚才那首词是姜某拿他人之作,为避嫌,不如让众位出题如何?”
吟诗作赋,对姜远来说,在这大周可以说根本没有对手,他在蓝星读了十几年书,唐诗宋词都出有儿童读物,他三五岁就开始读了,这还真难不倒他。
候君浩道:“今日冬至,又是赠与绮梦姑娘,不如以绮梦姑娘为题如何?”
姜远点点头,道:“好,那就以绮梦姑娘为题。”
此时天色渐晚,出来寻花问柳的宾客渐多,见得闻香楼内有人在斗文,瞬间来了兴趣。
这些宾客中,除了商贾富人也夹杂着爱好风雅的文人儒生,对这青楼斗文一事,一向乐此不疲。
又见得那站在二楼之上应战的居然是新晋侯爷姜远,更是兴趣大增。
谁人不知姜远是个草包,今日过后,这燕安城中恐又多出一桩关于草包侯爷的笑话来。
姜远看天色不早也该回家了,也不耽搁,道:“那姜某就随意做上一首。”
“少年游.赠绮梦姑娘。”
“瑶琴横案,琼花飘户,纤指拂弦鸣。
罗幕香凝,篆烟轻绕,舞琴韵难停。
悄语问、归期怎定,寒夜已三更。
风冽云沉,路遥天暗,且住伴伶仃。”
随着姜远缓缓吟出,大厅中死寂一片,众人皆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远。
此时楼外大雪纷飞,楼里美人抚琴,这首词描写得恰到好处。
上阙描绘出美人绮梦优雅抚琴与外面大雪纷飞的场景,两相映衬。
下阙更是妙,点出了美人相问归期,在这寒雪大降之时的劝留,尽显倦恋不舍之意。
“好!好词!”
此时来闻香楼的人众多,这些后来之人哪知道姜远与李随风等人的冲突,听得这词,立时高声叫好。
“这姜远的才学不差啊,有哪位仁兄可有好词,不妨与之比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