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芷难得的心疼起姜远来,她没想到以前的姜远看似浪荡不羁,原来心底却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肠。
难怪他在回来南,对家丁侍女那么好,难怪他对那几个残疾老兵那般敬重,因为离了燕安后,他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
什么最为致命,脑补最为致命。
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脑补更是致命。
上官沅芷瞬间给姜远以前的所作所为,脑补了一些合理的理由。
“刚才你误会我了,我要罚你。”姜远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叫声夫君来听听!”
上官沅芷脸色一红:“我才不叫呢!”
姜远挑起上官沅芷的下巴,调笑道:“我记得在你闺房中,你可是叫了我夫君的。”
说起那天之事,上官沅芷顿时羞得抬不起头,嗔怒道:“闭嘴,你还敢提!被我爹知道了,他会宰了你!”
大街上人来人往,姜远也不再调戏她,笑道:“年前我便会你家去提亲,到时那老头子岂敢宰我。”
“什么老头子!”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姜远,这才想起来今日找姜远还有正事要谈,经闻香楼那么一闹,差点忘了。
“我且问你,今日上早朝,你怎么惹到我爹了?我爹下朝后回府,发了许久的怒火。”
上官沅芷问道。
姜远牵着上官沅芷的手,踏着积雪慢慢朝前走着,道:“我哪敢惹你爹,我只不过提出要与北突通商罢了。你爹差点扑过来打我,说我这是资敌。然后我爹就和你爹又吵了起来。”
上官沅芷皱眉道:“你也在边关与北突人厮杀过,你应该知道我大周与北突势不两立。
我大哥为守边关已两年没回过家了,我爹也与北突人打了一辈子了,你突然说要与北突通商,莫说我爹会怒,我大哥若知道了,都不会饶了你!”
姜远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无非都是利益之争罢了。”
“北突处在苦寒之地,垂涎我大周富庶之地由来已久。他们逐水草而居,物资匮乏,生活也是极其艰苦的。”
“他们需要大周的茶叶、盐、丝绸布料,还有铁器,而我大周需要北突的银子和良马,如若通商,我们便可用大周丰富的物产,换来大量的钱财与良马。”
上官沅芷想了想,觉得姜远所说也有几分道理,问道:“可是若是通商,物资大量流出,那北突人岂不是如虎添翼,于我大周危害更大。”
姜远笑道:“凡事有利弊,不要光想着把好事占尽。北突固然能依靠通商换取他们所需之物,然后再来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