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芷轻笑道:“这有何难,你写信让他们来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这么大的雪,他们二人只怕得等明年开春后才能到了。”
姜远无语,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还指望着这师徒俩给他打火铳呢。
姜远在燕安不是找不到其他铁匠,而是没有时间去发现能信任的铁匠,章老七师徒老实本分,自然得优先考虑。
“算了,一会我就给他们写信。”
事已至此,姜远也无法,只能写信让章老七师徒二人自行前来了,只不过这两千里之遥怕是够呛。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家名为“福满楼”的酒楼前,看着那酒楼的招牌,姜远突然恶趣味的问道:“芷儿,还记得此处么?”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姜远:“这不就是你半年前与才子们打架的地方么!”
姜远嘿嘿笑道:“当日你在这酒楼门口打我一拳,你那时绝对想不到半年后,咱俩即将成夫妻。”
半年前,姜远就是在这条大街上与上官沅芷起了冲突,上官沅芷打了姜远眼眶一拳,也开启了上官沅芷走向了专打姜远眼眶的不归之路。
而姜远在这条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药麻翻上官沅芷,这才有了姜远被发配边关一事。
“你这登徒子,还有脸提这事!”
上官沅芷恼羞成怒,伸手便掐姜远。
当日被姜远在这麻翻,还被插草标侮辱,姑娘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此时想起往事,恨不得又捶姜远一顿。
两人打闹着,酒楼的二楼一个人影从窗户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连忙跑下楼来。
“姜将军,上官将军!”来人冲至姜远与上官沅芷身前,欣喜的抱拳行礼。
“侯秋河?你也回燕安了?”姜远一愣,这不是暗夜使侯秋河么。
“托两位将军的福,小的昨日已回。”侯秋河喜笑颜开的说道。
姜远见这侯秋河衣着光鲜,神情喜悦,与那个在武威山卖羊肉面,穿着粗布衫的掌柜判若两人。
“侯队正高升了?”姜远试探着问道。
侯秋河神情恭敬,腰微弯,脸上带着谦卑的笑:“托两位将军的福,小的跟随两位在武威山捞了功劳,被调回燕安,荣升暗夜使玄夜卫长。”
“玄夜卫长?”姜远又是一愣,这是个什么官职,他从未听说过。
不过这侯秋河被调回京都任职,少不了以后要打交道,便笑着拱手祝贺:“恭喜侯卫长。”
“将军客气。”侯秋河连忙拱手回礼,道:“小的正与几个同僚在此饮酒叙旧,两位将军若是方便,可否赏个脸,上楼同饮?”
“不了,我等还有事在身。”姜远笑着拒绝。
“如此,那小的便不打扰了。待改日,小的另请两位将军。”
侯秋河也不以为意,他一个小小的玄夜卫长,只如同军中的一个小校,能请得动丰邑侯最好不过。
请不了也无关紧要,他主要是想让那些此时正与他喝酒的同僚看见,他真与新晋的丰邑侯、惠宁乡主一起出生入死过。